p> “我是不是太心狠了?”
陶淮南没想到他说这个,愣了下,之后说:“你没有。”
“我真的想过不要你了,在刚走的时候。”迟骋声音遮在帽子下面,音量只够陶淮南听清,不足以传进前面司机的耳朵。
“虽然时间很短,”迟骋没说完一小句话都会有个停顿,人在这样慢慢地说着真话时,会显得他又平静又孤独,“可真的有过。”
陶淮南沉默着听他说,掌心贴着迟骋的手背。
“我狠不狠,”迟骋低声问,“陶淮南?”
他这样说话,每个字都让陶淮南很心碎。他哪扛得住迟骋这么说话,迟骋听起来太难过了。
陶淮南声音哑了,回答说:“你从来没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