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卖命。”章毓卿摇头叹息,“真是如此,你母亲用她的人生换来的你的命才是错了,我实在是替她不值!”
刘全嘴唇翕动着,有话想说,却又咽了下去。
章毓卿说道:“你要为了那群藏起来的朋友送命是你的选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动你母亲的,她只是个苦命的女人。”
“但是你死了之后,她怕是也活不下去。”章毓卿轻叹一声,轻飘飘的说道,“这也是没办法,谁叫她命不好呢?连她亲儿子都不在意她的死活,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说罢,章毓卿转身要走。
陆惟沉默的跟上了。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牢房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刘全低哑的声音,“我说了是不是就能饶我一命,让我回去伺候老娘?”
章毓卿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那要看你提供的价值,够不够的上买你这条命了。”
陆惟看着她成竹在胸的狡黠笑容,耳朵里回想着章毓卿方才的话,无法言说心中的震撼。
世人多欺辱轻贱那些被强暴的
女子,可那些女子有什么错?是错在遇上了坏人,是错在不够强壮,还是错在被侮辱后没有自尽?
不,她们没有错,错的是侮辱鄙视她们的人。
刘全狠狠心说道:“那再加一个我呢?”
“你?”章毓卿嗤笑一声。
刘全问道:“你那什么总裁办的墙有多高?”
章毓卿脸沉了下来,“砖墙加钢丝,两丈二尺。”
“你一个眨眼的功夫都不用,我就能给你翻过去!”刘全傲气的说道。
章毓卿笑了笑,“倒是挺有本事……先说说你知道的。”
连夜审问过刘全后,天已经大亮了。
据刘全供述,他其中一个朋友是一个大掌柜的手下。至于那个大掌柜,来头很大,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的心腹。
那个大掌柜一早就发现了宝川都司买卖精盐,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压着没有跟大人物上报。
而他那个朋友也是极偶然的机会才发现了这件事,在宝川潜伏了很久之后,顺藤摸瓜找到了存放货品的地方。
摸清楚地形之后,那个朋友就开始接近他,想让他帮忙翻过墙去,盗出货物带出来,藏在他的汤面馆。那群人也料到了宝川城会戒严,但蛰伏了几天之后,他朋友就开始沉不住气了,要赌债的人开始追债,便冒险想了个法子从他这里一点点的运精盐出去。
结果才第二次运,就被章毓卿带人抓了个正着。
陆惟问道:“什么样的大人物?”
刘全摇头,老老实实的说道:“他不敢跟我说,只说来头特别大,比都司都大!”
“那大掌柜帮大人物做什么生意?”陆惟又问道。
刘全咬咬牙,说道:“朋友虽没敢多说,但我猜着,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我那朋友,先前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是陆大人入秋前到处剿匪,端了他的老窝,他四处东躲西藏的,还说等干完这一票,挣了钱,等风声过了,就另立山头,重新把买卖做起来!”
“你可知道大掌柜在哪里?”陆惟目光一冷,问道。
刘全不确定的说道:“先前听朋友说,那个大掌柜的家就在宝川城外的一个村子里住,不知道是真是假。”
审过刘全之后,陆惟兵分两路,方芩和寇乐果带着一队人马去抓捕刘全的“朋友”们,他则是带着人,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大掌柜”。
章毓卿坚持要随陆惟一起去,她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一闭上眼,脑子里闪过的就是那张示警的纸条,以及面馆里突然出现的包着头脸,划破了口袋的人。
两人一夜未睡,到达刘全口中的村子时,天才刚刚亮,北风夹杂着雪花,打到人脸上,刮的生疼。
村长被两个士兵扭到了陆惟跟前。
“可有什么奇怪的人住在你这个村子?”陆惟问道,“时常不在家,往外跑的。”
村长战战兢兢的指着村东头,“大人说的是那个人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