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子手中!”
陆惟沉沉的出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罢了,回去之后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你在京城就只管当个闲散宗室,旁的,一概不听不问不管,不要忤逆他们。这些年来,那对父子杀的宗室子弟还少吗?”
“这些憋在心里的话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说。”郡王惨然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要杀我就杀吧!有本事,他们杀光姓方的!”
郡王拉着陆惟,难过的说道:“我只恨我自己是个废人,不能像你一样一身本事!我若有你一半能耐,我……”
陆惟叹了口气,郡王是皇帝亲弟弟的儿子,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他天生瘸腿,不利于行,若郡王是个胳膊腿完好的,不等他学会本事,就已经被皇上给杀了。
“你此次斩杀胡人太子,如此泼天的功劳,竟然只是给你升到了参将!既无赏赐,亦无实权!敷衍成这样,毫无诚意,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郡王恼恨的说道,“对戍边的功臣都如此猜忌,他们是不是想未来满朝尽是金永康之流!”
陆惟说道:“我也不是为了他们才尽心守卫边境。”
“我从京城出发的时候,胡人使节也到了京城,还同以前一样,倨傲无比,竟然还叫嚣着大夏君臣不仁不义,害死他们的太子和那么多士兵!”郡王说道。
陆惟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这不符合常理。”
胡人是战败国,对大夏这个战胜国不说卑躬屈膝,好歹也要夹起尾巴,胡人使节如此架势,完全不畏惧大夏帝王尊严,着实让人思索不透。
“胡人使节到了京城后,我就上路了,不知道皇上如何应对他们的。”郡王长叹了一声。
送走了酒醉的郡王之后,陆惟匆匆回到后院,满心欢喜的要去寻章毓卿说话,却发现章毓卿的房间已然熄灭了烛火。
陆惟抬头,月已经上了中天。他和郡王这一聚,竟然聊到了深夜。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启程往宝川赶路。
一路上风餐露宿,陆惟都没找到机会跟章毓卿单独谈话。
直到离宝川城还有约莫百里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众人停下来生火做饭。
突然远处传来马匹的嘶吼声,还有惨叫声和哭喊声。
章毓卿惊的寻声望过去,然而树高林密,什么都看不到。
方芩立刻带着十几个侍卫骑马冲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回来报信,说旁边州县的人在赶杀手无寸铁的百姓。
“他们疯了吗!”章毓卿惊怒道。
陆惟冷声问道:“为何杀百姓?”
侍卫也是一脸怒色,“那些百姓本是他们州县的人,想要拖家带口的投奔到咱们宝川来,那些人一路追过来,宁可杀了他们,也不让他们进到宝川!”
自从陆惟和章毓卿来了宝川,宝川的变化日新月异,不仅吏治清明,还减免了许多赋税,百姓们日子过的比以前好太多了。
口口相传,来宝川投奔的百姓越来越多。
但章毓卿还是第一次听说竟然有别的州县的官员杀害百姓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陆惟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侍卫说道:“方大人阻止了他们,说不会再叫他们杀一个人,让我回来报信。”
“我过去看看。”陆惟说道,利落的翻身上马。
章毓卿立刻说道:“我也过去。”
陆惟勒停了马,朝章毓卿伸出了手。
章毓卿犹豫了一下,将手递给了陆惟,哪知陆惟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弯腰直接将章毓卿抱上了马,放在他的身前,从后面搂住了章毓卿,双腿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惯性之下,章毓卿直接后仰进了陆惟的怀里,陆惟的下巴就放在章毓卿的肩膀上。
章毓卿怀疑他是故意的,但风呼呼的刮着,马背上颠簸不已,她的后背紧贴着陆惟的胸膛。
好在很快就到了,陆惟翻身下马,手里牵着缰绳,把她留在了马上。
章毓卿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