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去打探下方才路过的那个女人是谁?大人若是有意……”
看陆大人盯那女人盯的目不转睛的样子,一定是一见钟情看上了!他虽然没有妹妹或者女儿献给陆大人,但他可以不辞辛劳,为大人牵个线搭个媒嘛!
方墨以手扶额,闭嘴吧!可别添乱了!
陆惟说完,不见李守备有反应,转头锐利的看着他。
老李被那双鹰隼般的眼眸一凝视,立刻浑身一个激灵,结结巴巴的说道:“多,多谢大人!”
宴席精致,菜肴色香味俱全。
还有从江南赶来凉州讨生活的丝竹班子吹拉弹唱,美人献舞。
然而陆惟从头到尾都心不在焉,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章毓卿面不改色从他面前走过的样子。
她到底听到了没有?
会不会误会什么?
她从小就没了爹娘,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他,如果知道他竟然背着她有纳妾的想法,该如何痛苦绝望?
别人家陆惟不知道,但自己家陆惟还是清楚的。
怀帝
在位的时候,父亲对母亲恭敬体贴,温柔小意,可鹿儿卫之变后,母亲成了前朝郡主,失去了皇权的庇护和宠爱,父亲就变了脸,开始一个个往家里抬女人,只顾自己寻欢作乐,对母亲再无往日的情意。
母亲亲人死绝,又遭父亲背叛,还流产了一个胎儿,便是在那时对父亲彻底死心,搬出陆家,从此夫妻陌路。
章毓卿不是一个会把七情六欲写在脸上的人,但陆惟一想到那双幽黑的眼眸后面藏着的悲凉绝望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就心慌到不行。
酒吃到一半,军营中有下属过来,跟陆惟耳语,说章毓谦兄弟两个已经离开了凉州城,往京城方向进发。
陆惟大喜过望,一副军中出了紧急事务的样子,让众人继续好吃好喝,他立刻飞奔出了酒楼。
钟鹤正好路过这边,手里举着一根鸡腿边走边啃,满脸是油,陆惟一把揪住他,“夫人呢?”
“夫人不在这边,已经走了。”钟鹤茫然说道。
陆惟心慌慌的,“走哪去了?”
看他如此紧张,钟鹤也紧张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不知道。”
陆惟怒了,“你身为夫人的护卫,居然不知道夫人在哪?”
钟鹤觉得自己奇冤无比,“是夫人不让我跟着他的,让我吃完饭就回家读书……”
陆惟脸黑如铁,转身欲走。
可怜的孩子抓耳挠腮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让陆惟对他如此不满,终于想到了一个错处,追着陆惟叫道:“我,我昨天是拿弹弓打了姓章的少爷,但,但那是因为他嘴太臭,说夫人坏话,我实在气不过,而且景仪哥也是知道的!”
“你打了章毓谦?”陆惟回头问道。
钟鹤可怜巴巴的点头。
陆惟从腰间取下一柄新得的匕首,塞进了钟鹤腰带里。
年轻英俊的封疆大吏摸了摸钟鹤的脑袋,夸奖道:“做的不错!”
钟鹤嘿嘿笑了笑,看着陆惟带着人远去了。
陆惟和章毓卿在凉州有一处小宅子做落脚的地方。
陆惟回去的时候,听守门的侍卫说夫人已经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未走到后院,他就听到了章毓卿柔和婉转的声音,莫名抚平了他心头的慌张。
说不定根本就没听到什么,陆惟心中安慰自己。
章毓卿正在跟杜景仪何琦等人仔细核对明日花灯节的事项。
看到陆惟过来,杜景仪和何琦等人连忙起身告辞,被章毓卿拦下了,语气轻柔却不容拒绝,“事情议完再走。”
凭什么陆惟一来,他们就不干活了?
陆惟自己拖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听着章毓卿对明日花灯节开幕式的设计。
“最大的花灯有五丈高,最上面要放这个精致的小花灯,让人人都能看得到,谁拿了十二花神的魁首,就把这盏最高处的花灯授予谁。”章毓卿说道。
众人一一记下。
等议事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