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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养兵练兵花费巨大,朝廷给的那些费用杯水车薪,单说一口气就要五千万两税银,这是妥妥的想逼反陆惟。
安平帝活着的时候没敢干的事,金永修替他圆梦了。
凉州有钱,那没有那么多钱,而且这钱不能给朝廷。
根本不用商量,这是凉州上下心照不宣的决议。
就在这时,司州的陈留王送来了亲笔信,约陆惟在司州,凉州和益州三州交界处的汉中一叙。
和陈留王同时来的,还有益州的巴郡王,并州的太原王和冀州的邯郸王等人。
场面可谓是盛大了。
这是一场被载入后世史册的汉中会晤,主题只有一个,陈留王想拉所有人,主要是陆惟一起下场,联合起来,去讨伐金永修。
金永修执意削藩,他们不想被削,就只能起事。陆惟是豪强中的豪强,金永修又很识货的盯着陆惟想拔毛,算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天时地利与人和,只要能拉陆惟一起起事,杀金永修成功在望。
陆惟从汉中回来之后,立刻整顿兵马,带上了最精锐
的二十万骑兵,一人配两匹骏马,全身精钢黑甲,准备杀向京城。
陈留王等藩王牵头,以宗亲的身份写了昭告天下的檄文,点名指出大夏王朝出了千年一遇的佞臣奸贼金永修,洋洋洒洒列举了近百条大罪,若是不除此贼,大夏国祚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做宗室的,领兵进京勤王,责无旁贷。
檄文到了章毓卿手里,章毓卿仔细读了读,觉得还挺有道理,至少这百条金永修的罪状都是实打实的,不算冤枉了他。
不为皇权,便是为了天下苍生,也该联合起兵对付金永修。
这样的人得了权势,哪还有普通人的活路!
在京城被软禁的郡王的血书也流传了出来,控诉金永修践踏皇权,藐视皇帝,独权专断等种种罪行,求各路藩王进京解救皇上。
陆惟出征的前一天,端淑去寻他说话。
瞧见陆惟往行囊中放了个卷轴,还用衣服包起来,一副宝贝到不行的样子,端淑好奇的拿起来展开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端淑嫌弃的问道。
陆惟斟酌了一下,说道:“就是一副画……”
端淑把画拿近了,又上下左右看了半天,“这画的奇奇怪怪的什么东西?是妖怪?”
眼睛都占据了一半的脸了,不是妖怪是什么?
恰好这时,章毓卿掀开帘子进了屋。
陆惟连忙将卷轴从端淑手里拿回来,小心翼翼的卷好放到了行囊中,说道:“哪里奇怪了?我就喜欢这样的!”
端淑惊呆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惟儿,你的书画自小都是名师教的,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你分不出来吗?”
陆惟看着章毓卿似笑非笑的模样,头皮一阵发麻,“母亲,您来找我什么事?”
“那个东西……”端淑手指着在行囊中露出一个卷轴头的画,还想说些什么,被陆惟拉着出去了,“卿卿,我跟母亲出去说说话!”
章毓卿看着母子二人出了房间,她拿起卷轴展开,里面是她和陆惟一家五口的漫画形象。要不是陆惟缠着她非要她给他一个什么东西以解相思之苦,她才不费这事画画呢!
“挺好看的,哪里奇怪了!”章毓卿想起陆惟搂着她问她要东西的缠人模样,忍不住弯起了唇角,把画卷好,又放回了行囊中。
窗外响起了端淑担忧的声音,“只带二十万人,是不是少了点?我听说金永修把驻守在荆州的军队都开拔到京城了。”
这基本是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
金永修也是个用兵奇才,和陆惟并称北陆南金,而且够狠,够毒。
陆惟说道:“二十万是精锐骑兵,便是碰上禁卫军,也能以一当十,况且,此次不止我们凉州出兵。”
出征那日一早,陆惟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外面天才麻麻亮。
清醒过来之后,陆惟猛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