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摔了一跤又呛了水,如今情况如何也不知晓,小姐已将所有情况写在信中,姑爷看了便知。”
沈秉呈急忙打开信,看到上面的笔迹确实是苏漫漫亲手所写。
他看信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便看完,信乃是八天前写下,而张大有满头大汗,显然是刚赶到京都城,且路上一点时间都没耽误。
可见情况直紧急。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整准备,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回乡。”
从信中得知他娘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沈秉呈虽然心里着急,但还算放心,钱先生也出乎意料地回到了隆里村,而苏漫漫腹中孩子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他必须今日便返程回乡。
张大有点头,急忙转身退下。
游街活动并没进行到底,沈秉呈向礼部官员言明事情的严重性,申请提前返乡。
礼部官员将此事禀告礼部尚书,礼部尚书看得出来皇上看重沈秉呈,当即将事情上禀。
于是,刚
离开皇宫不足一个时辰的沈秉呈又出现在了皇宫中。
他被小太监带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只有高德一人在皇上身边伺候。
沈秉呈上前行礼叩拜,皇上慢条斯理地将笔放下,抬眸望着他,淡声询问道:“礼部尚书上禀,你要提前返乡?”
“回禀皇上,确实如此。”
沈秉呈认真回答道:“内子传言于草民,告知家母受伤严重危及性命,且内子身怀六甲已至临盆之际,为人夫为人子,在此之际定要回去陪伴身侧,才不会抱憾终身。”
“哦?信在何处,呈上来。”
皇上萧祥龙饶有兴致地望着面色
焦急隐忍的沈秉呈,声音淡淡地吩咐。
沈秉呈愣了一瞬,抿着唇沉默片刻后,还是将信交给高德呈了上去。
高德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信呈给皇上,而是打开信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安全隐患以后才将信呈上。
皇上接过信看的第一眼,便微微挑眉,随后将信看完,他抬眸望向沈秉呈,淡声道:“你与你夫人,感情甚笃。”
沈秉呈夫人写的字秀丽温婉,言语间透着亲昵和关心,还有安抚之意,最后几句述说思念,等他回家。
可谓情意绵绵。
沈秉呈点头,眸色瞬间变得温润许多,低声回答道:“草民之妻蕙质兰心、温柔善良、美丽大方又对草民情意深重,与草民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
皇上的指尖慢悠悠在案台上敲了敲,慢悠悠地淡声道:“朕听闻不少世家大族,达官显贵都看重你,有心将你收做乘龙快婿呢!”
“草民已然成婚,有妻有子,自然没有另娶他人之理。”
沈秉呈知道皇上将他封为状元究竟是何用意,若是不蠢,就不会跟京都城内任何家族权贵有过多牵连。
如今世家猖獗,朝廷各方势力盘根错杂,几位皇子争斗不休,皇上如今想要的是绝对听从他差遣之人。
而他必须做纯臣,才会有出头之日,这点沈秉呈看得十分清楚。
皇上闻言,慢悠悠地笑着,片刻后淡声说:“南方边陲之地有一势力杂乱之地,朕忧心已久,你可愿前往替朕分忧?”
按理说,沈秉呈既然是状元郎,应该进入翰林院,若有功绩,能得赏识便可进入内阁乃至六部。
一般只有二甲三甲考生才会下放到边陲之地。
而状元郎去往边陲之地,等同于贬谪。
“草民谨遵圣意。”
沈秉呈毫不犹豫地行礼道:“草民幸得皇上赐职,
三生有幸,能为皇上分忧乃是草民毕生所愿,草民愿意前往。”
“好!”
皇上大手一挥,扬眉笑着吩咐高德写了任职文书盖上章,交给沈秉呈,出声道:“朕给你三月为期,你回乡之后不必再来京都城,直接前往夔州任职。”
“是,草民遵旨。”
沈秉呈恭敬接旨,皇上眸光温和地笑着说:“既然任职诏书已下,你便是皇朝的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