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剐了他给淑妃出气。”
宫女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这话听上去是在为淑妃鸣不平,但实际上根本就是在撇清关系。
淑妃道:“贵妃娘娘莫要生气,可能是下面的人疏忽了,妾身也想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就不要追究了吧。”
温陵:不追究?不追究就是我克扣各宫用度,这脏水我能由着你泼?
她道:“虽然淑妃素性宽柔不愿计较,但陛下既然让我掌管后宫,那本宫就必须要肃清宫闱,否则以后任何一个奴才都可以踩到主子头上去,那还了得,细辛,去把郑贵妃请来,本宫要亲自问问她。”
细辛领命便去。
淑妃脸色大变,还未来得及阻拦,就又见德喜公公领着一堆太医进来。
“贵妃娘娘,依您的吩咐,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请来了。”
淑妃道:“贵妃娘娘,昨日太医已经来瞧过了,就不必再麻烦了吧?”
“昨天给你诊脉的
只是个......”太医院等级有点多,温陵一时记不起。
德喜适时地提醒道:“贵妃娘娘,昨日诊脉的是位吏目。”
温陵:“对,吏目,今日本宫把所有御医都请来了,这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再小心也不为过,开始吧。”
太医院共有御医十三位,一一诊脉也要花不少时间。
公冶寒拉着温陵在一边的榻上坐下来,坐下还不忘拉着手。
温陵尝试往回抽,手上吃痛了一下。但看看公冶寒,还是一脸柔情蜜意地看着她,笑容半分也不减。
温陵便又试了一下,更痛了,再看看公冶寒,还是笑意如常。
不死心,再试一下。
手背终于挨了一下打,这回老实了。
十三位御医一一诊完脉,得出的结论完全一样:怀胎三个多月。
当然不可能所有的御医都被收买,可原书中淑妃的确没有怀过孕,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思考的空档,郑贵妃大摇大摆地来了。
说她大摇大摆,是因为临华殿离椒风殿明明就很近。可她愣是大张旗鼓地用了仪仗,还穿上了那身拖地“战袍”。
怪不得来得这么晚。
郑贵妃一进来,原本昏暗的屋子好像都亮了许多。她倨傲着一张艳若桃花的脸,目无下尘地走过来。
温陵跟公冶寒低头小声嘱咐道:“恩人.....这位是恩人,你态度好点儿.....”
公冶寒也明白其中曲折,见郑贵妃过来行礼,便欲上前扶一下,“郑贵妃不必——”
谁料还不等皇帝伸过手来,郑贵妃自己先起来了,看都不看公冶寒一眼。
公冶寒伸出的手就滞在半空中,好不容易挤出的礼貌笑容也僵在脸上。
温陵:活该。
只见郑贵妃先是在房间里溜了一圈,四处看了看,然后问道:“淑妃说本宫短了你宫里的用度,这锅本宫可不能背,这是账册,淑妃可以让宫女查查,看看这上面记载的哪一样东西没收到,本宫立刻将内侍省的人拿来审问。”
郑贵妃把账册扔到两个宫女脚下,迫于平日郑贵妃在宫里的“淫威”,两人立时被吓得脸色煞白,其中一人的视线不自然地往房间另一头的柜子飘了过去。
淑妃急忙道:“贵妃娘娘,我宫里的东西没有少,是......宫里人口多,所以显得紧巴了些。”
方才宫女的话明明是在指控温贵妃缩减用度太过分,可温贵妃又把矛盾引向郑贵妃。
本以为陛下看了这里的境况怎么也该看在孩子的份上怜惜她一些,却没想温贵妃较真到这种地步!
郑贵妃不依不饶:“那可不行,这账册一定要看,否则传出去,还以为是本宫仗势欺人呢!赶紧看,查不出来本宫挖了你们的眼睛!”
郑贵妃在宫里向来跋扈惯了,那两个宫女以前也不是没见识过她的厉害,此刻哪还敢耽误,跪下来就开始翻。
她们查账的功夫,郑贵妃又道:“本宫依稀记得,给你这里留了两个一等宫女,两个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