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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胡闹!”他看完信,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气道,“宜兰殿的所有人,全部调去辛者库!”
出了宜兰殿,他唤出一名死士:“去平王府看看,平王这些日子称病不出,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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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信鸽落在了窗台上。
苏良过去将鸽子腿上的信筒解下来,呈给越清辞。
信中写的是关于大乾皇帝新晋宠妃的事情。
言说这位温贵妃是温国公府的大小姐,原是和平王两情相悦,人尽皆知。后来入宫选秀,宠冠后宫。公冶寒对她言听计从,还为她虚设后宫,朝中不少大臣对这位贵妃干政一事颇有微词。
越清辞看完后将信纸焚毁,对苏良说道:“随我去一趟对面。”
今年春事来得晚,已经出了正月,天气还是冷得很。
一出客栈的门,猛烈的寒风刺在越清辞脸上,银鼠灰的斗篷被刮得翻飞起来。
短短几步路对他这个病秧子来说,简直像在跋山涉水。
温陵在犹豫,要不要下去接接他,看着怪可怜见的。
她对华容修道:“这越太子整日一副你轻轻碰一下就要倒地讹人的样子,越国国君是没儿子了吗,一定要立他做太子。”
“本来不是,”华容修解释道,“越国国君本来有很多儿子,但后来慢慢地,那些儿子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听说还有残废的,最后剩下来能主事的就只有越清辞。”
“巧合吗?”温陵问。
华容修摇摇头:“皇家之事,谁知道呢。”
温陵没有下去迎接,但把房门提前打开了,免去通报,算是为他省点事。
越清辞上来后,下人直接将他领进了房间。
苏良扶他坐下来的功夫,温陵不自觉离他远了两步,并开始担心。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讹她,她该怎么办。还有如果他真的从凳子上摔下来,她要不要去扶,以及在没有摄像头的情况下,该怎么证明人不是她推倒的。
想得太多,有点走神。
越清辞轻咳了一声。
温陵回神,道:“太子可是考虑好了?”
“割地是不可能的,赔钱或可商量,但温贵妃之前说的那条细则,我不能同意。”越清辞道。
言简意赅。
这几天他果然是去查了她的底细,然后再决定是选择她,还是选择平王。
诡计多端的男人。
“多少钱?”温陵问道。
按照大乾一开始的要求,是要赔偿六千万两白银。
越清辞瞧她一眼,淡淡道:“三千万两。”
“不行!”温陵立刻回绝,“六千万两,一分不能少,如果你们拿不出来,可以分期付款,先付三千万,剩下的可以一年半以后再支付,否则免谈。”
一年半以后也就是蝗灾开始之前,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完全应付蝗灾了。
越清辞低头思索。
六千万两是越国一年的税收。
连年征战已经让越国元气大伤,眼下能拿出三千万两已经是极限。一年半以后刚好民生开始复元,却又要拿出三千万两。
温陵又道:“或者,我可以给你提供另外一种方案,越国向大乾俯首称臣,每年给大乾进贡一千万两白银和一定数目的马匹粮食,连续七年,如何?”
“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要多付一千万两,还要变成你们的奴隶?”越清辞第一次听说这种做法,顿觉温陵简直厚颜无耻。
温陵悠悠道:“多出来的一千万两是利息啊,虽然越国需要做七年的奴隶,但是你却可以住进我大乾富丽堂皇的皇宫呀,七年的时间已经很短了,按照我老家的规矩,本来是要三十年的,但凡中间有一年没交上,你就要搬去陪都,并且之前已经交的钱我也不会还给你。”
“温贵妃,这是两国和谈,不是民间放高利贷,此种做法与强盗何异?”
温陵语气也冷了些:“当初,越国拿着一本破书过来,说大乾有一半国土是你们的,此种做法又与强盗何异?”
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