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个废后,早就免了晨昏定省,温贵妃难道不知道么?”
温陵道:“我当然知道,但不知皇后娘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直低头刺绣的皇后抬起了头,有太监将一小盅汤端到皇后面前。
温陵道:“喝吧,见血封喉的毒药,你死了,陛下就可以正式给我封后了。”
皇后看着那汤盅,沉默良久,然后悠悠道:“我还以为可以在这冷宫中与世无争地颐养天年,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她揭开盅盖,端起来,缓缓饮尽,道:“如温贵妃所愿,我只有一个要求。”
“皇后请说。”
“我是废后,料想是不能入皇陵的,城外往西三里,有一棵海棠花树,温贵妃就把我葬在那里吧......噗——”
皇后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血溅在屏风上,触目惊心。
“怎么会?!”越清辞惊道。他给的
药只会昏死过去,不会吐血。
温陵淡淡道:“因为我把药换了。”
“你——”
温陵欣赏着他的表情,说道:“斩草要除根,太子不知道么?假死哪有真死来得稳妥?”
伺候皇后的宫女连忙过去搀扶,皇后吐完血,气息越来越弱,眼看就要归西了。
“解药呢?!”越清辞一反往日的清冷淡定,厉声问道。
温陵一脸茫然:“要解药干嘛?”
“皇后突然横死,太医院肯定要检查,难道贵妃娘娘认为这样要人命的毒药可以瞒过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吗?如果此事让陛下知道了,肯定会对娘娘大失所望,为了一个废后,失去陛下的宠爱,值得吗?”
“怎么会呢?爱妃为了得到朕,如此不择手段,朕偷着乐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呢?”
公冶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温陵:这是什么丧失原则底线的发言?
她扯出一个笑容:“陛下怎么来了?”
公冶寒手里拿着玉容膏,拉着温陵的手,说道:“你今天还没涂药。”
越清辞越过屏风,走到皇后面前,一把抓起皇后的手,给她把脉。
真的是中毒......
温陵本来也想到屏风后看戏,奈何手还被公冶寒攥着,腾不开身,只好隔着屏风问道:“越太子,想要解药吗?”
越清辞站起身来,也隔着屏风回道:“娘娘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公冶寒终于涂完了药,温陵走到屏风后,一脸处之泰然的神情看着越清辞。
越清辞站在那里,如玉山将崩。
温陵道:“从你一张嘴我就怀疑你了,你的演技没有问题,只是逻辑不对,你要是真的想帮我谋取后位,就不应该提议让皇后假死,这种后患无穷的法子明显是个大坑啊。”
越清辞问:“即便如此,娘娘又是如何确定我的目的在于皇后,而不是为了害你?”
“你忘啦?在边关的时候我不是就说过要把你安排到陪都去吗?难道你真以为我是为了折磨你?”
越清辞垂眸不语,他早该想到的,怎会如此大意?难道因为她是女子,所以轻敌了吗?
“娘娘要如何才肯给解药?”越清辞问道。
温陵道:“只要你告诉我你和皇后的关系,我就给你解药,不过你可要快点决定,不要又像上次一样,考虑好几天,这毒药药效很快的......”
大乾和越国并不是第一次和谈,七年前也曾和谈过一次,当时也是韩俊负责交涉。
那时,皇后只有十八岁,还没有入宫选秀,随韩俊一起远赴边关。
越国负责和谈的是越清辞的亲哥哥,越清榆,也是越国国君的嫡长子。
剩下的故事就有些俗套了,郎才女貌,一见钟情,韩紫荆和越清榆很快就私定终身。
但后来和谈失败,韩俊将韩紫荆带回上京,送进宫里选秀,成了皇后。
而她被废,是因为有一天皇帝撞见她给越清榆写信。
这个故事的结尾却有那么点霸道总裁的意思。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