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可脑海里还是不时想着安律师还有林特助的那些话。
大概她的父亲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吧。她心疼母亲,对卢芳华的怨念也开始渐渐消失。
或许他们都没错,错的只是一个情字。
瑾年对他们三人之间的想法,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
正想的朦胧之际,睡意一波一波地袭上来。
她放纵自己进入梦乡,却不想放在床头边的手机震动起来,随之便是音乐声。
这么一吵,瑾年显然没了睡意。
不知道这么晚了,谁还会给他打电话。
可是知道她号码的人只有安律师,可安律师不是才和自己见过面吗?
不对,还有某个人……也知道。
瑾年想着这些的时候,指尖已经不觉地按下了通话。
才一接通,那端的人就像是火山爆发了似的——“宋瑾年,你跑哪里去了!?”
“……”
瑾年不知为何他如此大的脾气,依然平静道,“我回家了,现在准备休息。”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
“可能是因为没听到……”瑾年好脾气地解释,手机
一直都在包里,刚刚准备休息的时候,她才放在床头的。
“找我有事吗?”
她像是没事人一样问他,孟君樾一阵气急,在打了她无数电话都没人接之后,他还以为她出事了呢,就没差报警了。
可现在,他可不会让她知道,他一直在担心她,别扭了一句——“我、我……没事!”
“那我挂电话了。”
瑾年说着就放下了电话,没有再听他那端有什么回应。
她是真的好困呢,可没有时间陪他发神经。
而这厢的孟君樾在听到嘟嘟嘟地机械声后,猛然一愣,这女人居然敢挂他电话?!
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被她挂了电话!!
偌大的房间里,某人来回不断地徘徊着,在见到床头放着的微笑羊宝宝公仔,一抓了过来。
那玩意似乎是瑾年的,五指一用力,就将公仔扭捏成了皱巴巴,“宋瑾年,你给我等着,看我不逮到你,然后——好好地收拾你!”
说完,便将公仔重新扔回了床上,那软绵绵的东西没了阻力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瞧着镜子中,他那炸毛的表现,可真和他以往稳重的形象不符。
而在发泄了一顿之后,忽然发现,这样的自己可真幼稚。
还不都是被宋瑾年那该死的女人气的!!
*
隔日的瑾年,在田婉给她设置的闹钟下,起了大早。
正好赶上七点的早班地铁,果真如她说的那样,票价为半价。
田婉因为这是,又兴奋了好一会儿。
瑾年很羡慕她的满足,哪怕这么一点小小的事,也可以高兴这么久。如果自己也放下那些包袱,是不是也能想田婉这样乐观?
她不知道答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医院已经到了。
田婉将糖糖送去了住院部,昨天是医生让她带糖糖回家里,算是特例准许的,不过糖糖几乎每天都要打针,要么就是吃药,不过这孩子似乎已经习惯了,哪怕被扎针的时候,也没听他哭泣。
瑾年不禁又开始心疼起这孩子。
到了半点半的时候,看护糖糖的阿姨过来,田婉将孩子交于她,然后换上护士装上班,带着瑾年去了心理科。
正好这个时间点,卢翊阳例行检查完病人,呆在了办公室。
“卢医生,预约的宋瑾年宋小姐过来了。”田婉先进了门,和他汇报。
卢翊阳原本写着字的手,一顿。
然后缓缓抬起头,寻思了一会才问道,“她不是去蜜月吗?”
“好像没有去,所以又把时间给提前了。”
“……”
在过了一会之后,他才沉着声音开口,“你让她进来吧。”
田婉听着,就跑去叫了站在门外的瑾年。
瑾年顿了顿步伐,小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