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管事达成协议后,云瑶兮便朝自己院子去,不管杜若梅在身侧说什么,她都漠然无视。
杜若梅急了,“母亲,你当真如此狠心么?”
云瑶兮脚步一顿,狠?可有她们狠?丧子之痛,剜心之恨,桩桩件件,哪桩不是豺狼虎豹之举?
她神色一凛,周遭气息如坠冰窖,瞬间寒意四起,“若是让你尽孝也算是心狠,那你这母亲谁敢担任让谁来,本公主是不敢了。”
这是第二次提及不再过继养她们,杜若梅脸色大变,身上起了冷汗,千言万语都被那眸子里的寒霜怔住,一个字都说不出。
云瑶兮转身大步离去,留下杜若梅一人,脸色煞白,嘴唇也在微微发颤。
怎、怎会如此?
这两日的云瑶兮让她恐惧,总觉得这女人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她已经知晓了所有事情,如今一步一步地正在布置着什么阴谋。
杜若梅急忙跑回母亲院子,此时林清颜正趴在床上愁眉苦脸,双眸除了畏惧还是畏惧,今日这十鞭打在昨日的伤痕上,可谓是要了她半条命。
偏偏此事谁也改变不了,就连宴之夜只能劝她忍着。
早知如此,云瑶兮刚嫁进来就设计,如今也不会被反将一军,变得被动。
一想到云瑶兮趾高气昂的模样,她胸腔的怒火就越发旺盛。
“该死!”
她怒骂一声,一拳砸在床板上,却因用力过度,扯到火辣辣的伤口,疼得她直冒大汗。
都怪云瑶兮那贱人!
“娘,娘,娘。”
杜若梅一踏进院子就跟被鬼追了一样,叫得林清颜一阵心烦,当初还以为有了这双儿女,宴之能对她心疼些,不妨遇到事了,这些人谁也指望不上。
更可恶的是杜夫人,竟跑来警告她离宴之远些,那可是她如今的依靠,她只要脑子没问题,都不会听她的。
杜若梅小跑进屋,满头大汗,一脸惊恐,“娘,不好了,那女人要查你的布庄。”
查布庄?
林清颜煞白的脸上带着疑惑,“她好端端的查什么布庄?”
杜若梅将自己去支银子时的事说了一通,林清颜脸上全然没了血色,喃喃道:“不让支银子给我,还说要查布庄……”
想到这几日云瑶兮的变化,她内心有些踌躇不安,难不成云瑶兮真发现了什么?
她慌忙起来,催促着杜若梅,“若梅,你快些去把父亲找来,就说娘有急事与他商议。”
如今杜若梅也想不到法子,能找的也只有父亲。
杜宴之回府立马就去见了母亲,听闻云瑶兮给皇上求了座府邸,她拧着眉沉思起来。
这好端端的,云瑶兮要公主府做什么?想到云瑶兮昨日的反应,她不解道:“你是说,她没提和离之事?”
杜宴之点头,将今日御书房的事仔仔细细说了遍,提到谢斐与云瑶兮时,他语气加重了几分,心里十分不舒服,若是自己有了权势,那谢斐还敢如此嚣张吗?
杜夫人沉思起来,谢斐与云瑶兮有当年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按理来说,谢斐登上高位后,会对云瑶兮做点什么。
可如今看来,谢斐不仅没有针对云瑶兮,反倒还事事帮她,这其中可是有何隐情?
思索许久,杜夫人也想不出什么,便看着气得脸色发青的杜宴之,语重心长道:“宴之,云瑶兮那里你可是一日也未曾留宿过?”
杜宴之眼里闪过厌恶,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哪配得上他?
杜夫人历经世事,哪会看不出杜宴之的顾忌,她看了眼外面,压低声音,“那件事切勿漏出马脚,不然整个杜府都得跟着遭殃,还有,如今娘总觉得云瑶兮不大对劲,为了日后你的仕途,还是委屈些去把房圆了。”
要想彻底拴住一个女人,就得有个孩子做牵绊,若是有了孩子,日后就算那事被查,这云瑶兮也不会狠心让孩子没有父亲。
云瑶兮那张脸在杜宴之脑海里闪过,这两日的云瑶兮似乎更有魅力,两人本就是夫妻,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