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上次摸进青楼的方法，李殊溜进了牡丹楼。翻进窗户一看，李殊一时间以为自己进了哪位大家闺秀的闺房。桌上摆着素净的茶具，床头放着未做完的女红，书架上满满都是书。整座房间，没有一点风花雪月之物。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李殊连忙滚到床下，偷听进来人的话。

“霜儿，你下去吧。”

“蝶儿姑娘，你可千万别因为那人做傻事呀！”那叫霜儿的丫鬟显然很是心急。

“你下去吧。”

在蝶儿的一再坚持下，那丫鬟还是退出房去了。

不是吧，运气那么好，一下子就找到蝶儿了。李殊心里想着，轻飘飘地滚出了床下，嗖的一声捂住了蝶儿的嘴巴。另一只手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刀，放在了蝶儿的脖子前。

“别出声。”蝶儿呜呜挣扎着。

“再乱动的话死了我就不负责了。”蝶儿这才停止挣扎。李殊也放下了捂住她嘴的手。

李殊咳嗽一声继续说话，这是她心里早就打好的腹稿：“小蝶姑娘，我此次前来并无恶意。你脖子前的这把刀，也只是为了能顺利进行谈话的道具罢了。也不要想着你能呼救，我的刀子毕竟比人来得快。我恳求小蝶姑娘帮我一个忙。你认识惊神剑吗？”

小蝶身子一颤，眼睛木木的。轻声说道：“你是他的仇人吗？你若是拿我想要同他要求些什么，也只是白费功夫罢了。若是只想因他得罪了你而杀了我，那也是我的命。时也命也......”言语中略带悲凉之意。

“不，只是个小忙。听说他这几天每日都来这里找你，今天晚上他还来的话，你就应了他，拖到他第二日起不来床去做任何事情就是了。”

小刀在小蝶脖子前划动。

“你们已经是老相好了，这点应该不算难为你了吧。”

“好。”小蝶神色一动，“我也确实是想同他再见一面。今日你来，竟使我在这件犹豫不决许久的事情上下定了决心。”她微微一笑，“这也是命么。”

“如果拖不了明天一上午的时间的话，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既然今天能来，明天也能来，你可千万不要糊弄我。”李殊口头上威胁着，但即使这小蝶姑娘什么也不做，她也做不出算账的举动，这些话只是想吓吓她，让她多使点力。

“自然是用心的，这可关系到奴家的小命。”小蝶语中有些调笑，就这么一会功夫，她就不是很害怕她了。

正事做完了，唠嗑这心思李殊油然而生。向那书架瞥了一眼，李殊问道：“你平时喜欢看书？看些什么书？”

小蝶低低一笑；“真是奇了怪了，竟然有人问我这样的女子喜欢什么书。策论经略我自然是用不上，只是附庸风雅，读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投那些达官贵人所好罢。还好天可怜我，给我几分资质，可以有所选择的卖弄皮肉。”

李殊听这话，起了几分怜惜，也存有卖弄的心思，当即说道：“我说几首上好的诗词，虽然不是我做的，但你尽可拿去收归你名下，我敢保证，这些诗人不在当世。”

小蝶眼神微动，作出侧耳倾听状。

“嗯......第一首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第二首是：锄禾日当午......，......，第十首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李殊一口气背了十首初中语文课本的必背古诗词，喉咙发干，但也止不住她洋洋得意的心情。

开始小蝶还在认真听，后来脸上惊疑惑之色愈来愈重，等到李殊念完，她开口道：“看来您不信我读过诗词，您这是在考我呀！”

李殊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

“您念的这些诗词，都是龙非凡龙大家所著，但凡学过诗词的人，有哪个不知道他。他这人前半生用尽了他所有的气运，一介平民却显耀异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后半生站错了队，被百般折磨，也声名狼藉，最后晚年惨死。虽说这样，他在诗词上的成就，也无人可指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