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笑：“不好意思，老板，让您见笑了。”

洛一看着她明明是五味杂陈却还故作坚强的模样，心头一软，低声问，“这几天没少担心吧。”

“嗯，”晓晴坦白点头，“我这些天是挺担心的，晚上也睡不好觉。我只有一次机会，真怕抽不中。”

这还是晓晴第一次在洛一面前袒露心事。洛一看着她，很理解那种焦虑的感受，曾几何时，她也为这唯一的一次机会整晚整晚熬到天亮。伸手，她拍拍晓晴的肩，“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好好工作，开心生活。”

“是，谢谢老板。真的，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晓晴的眼里是晶莹剔透的真诚。

洛一很是安慰，“你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手在她的肩上拍拍，“加油！”

“嗯，我会的！”晓晴笑着，笑着，眼中飞溅起一片流彩斑斓。

按照公司的传统，晓晴跑到中国城买了两个硕大的蛋糕，Kris陪她一起提回了公司。一路上，认识的不认识的，看她提着蛋糕神采飞扬的，不必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向她道贺。晓晴一路答谢，邀请大家一起来吃蛋糕。许多还在等待消息的同事也都赶来，尝几口蛋糕，沾沾喜气。

晓晴笑着分发蛋糕，又到茶水间泡了一大壶咖啡分给大家。正当她哼着歌清洗咖啡壶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待她转身，就看见数据部的Tony正在身后幽幽看着她，把她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啊！”Tony看到她的反应，抱歉的笑。

“没事没事，”晓晴捂着心口，也是一脸抱歉，“真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

“呵呵……”Tony挠着后颈，“那个，上次数据的事，不好意思啊，让你着急了。”

“啊？！”他忽然这么说，晓晴倒是蒙住了，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他提的是哪次的事，慌忙摇头，“没事，不要这么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我知道你们数据部向来都很忙，也是我当时太着急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这么忽然的热络，让晓晴颇为不适应。正想着要如何结束话题回去工作，就听Tony问：“晓晴，你抽中签的事是公司的律师告诉你的吗？”

“嗯？”晓晴抬头看他，怎么忽然提到抽签的话题？见Tony一脸期待自己的答案，晓晴还是摇头道：“不是的，是学校国际学生部发来的通知。”

“学校？”Tony微微攒眉，“学校还管这事？”

晓晴点头，“至少，我们学校是会通知的。”

“这样啊。”Tony喃喃道，“我是不是也应该问问学校？”

“啊？！”晓晴上下打量着Tony，心里浮起大大的问号，不是听说他已经工作三、四年了吗，怎么还在读书？

应该是看出了晓晴的疑问，Tony不自然的笑，“那个，我已经抽了三年签了，统统都没过。今年是我第四年抽，若是再不中，我头发都要白了！”

晓晴默默点头，对于他的焦虑，她感同身受。“你可以两边都问一下，学校还有公司的律师，不管从那方面，只要得到好消息就行。”她看着Tony真心道，“祝福你。”

Tony满眼感激，“谢谢你。我这就回去写邮件。”

“嗯，等你的好消息。”

看着Tony的背影，晓晴一声叹息。一直都知道，中签是有概率的。可谁愿意自己会是被刷下去的那一个。真当面前出现一个没有抽中，而且是三番四次没有抽中的人，除了对对方隐隐的同情，默默的祝福，还有就是庆幸，庆幸自己不是那一个。

接下来的几周，不断有同事收到抽中签的好消息，一时间公司一片喜气洋洋。晓晴没有再见过Tony，他没有再来找过她，也没人带给她关于他的消息，晓晴不好意思主动去问，就这样，等待吧。

明氏集团的案子也在月尔的据理力争下有了起色。那天，明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携众位高层送参与竞选投标的公司代表走出会议室，明总的眼神追随着离去的人群中，那个修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