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长乐神色焦急。
她作为嫡长公主,王府女主人,纵使她不急,赵牧不急,也有人替他们着急,操心。
赵牧竟然选择放任自由。
“郎君,哪有您这样的。”豫章低声轻语,不满赵牧的决定。
“对啊,夫君过于任性了。”岚萱提醒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赵牧位高权重,仅次于圣上,储君的强人。
“也对。”
赵牧认同岚萱的说法,起身坐到长乐公主身旁,阔掌紧紧攥着佳人柔荑,语重心长说:“多年来,娘娘凤体时常抱恙,皆因无节制诞下子嗣导致体虚,为夫哪舍得让你冒险。
你心有所盼,近来调理好身子,来年肯定双喜临门。”
“嗯。”
长乐公主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二人十指相扣,螓首枕着赵牧胸膛,欢喜的说:“谢夫君关心,长乐没问题的。”
一众女眷中,赵牧对长乐公主格外关心。
这绝非长乐姿色出众,也非长乐聪慧机敏,皆因她花信之年早逝,李世民白发人送黑发人。
迎娶长乐公主后,他格外担心公主的身体。
注视着怀中俏佳人,赵牧心满意足,哪管什么子嗣啊。
长安。
冬日里,冷凝萧瑟,寒气逼人。
李道宗领旨出宫,兵勇押着伦珠,多杰马不停蹄奔赴刑部。
审讯之后,确定禄东赞陈兵边境,剑指剑南道,即刻宣布禄东赞罪行,把禄东赞扣押于长安。
来自吐蕃内的证人证明禄东赞野心勃勃,可谓铁证如山,扣押禄东赞名正而言顺。
是日。
李道宗派人把审判结果张贴于城内,城外各处告示栏,更派前往四方馆宣传,坐实禄东赞罪名。
不过,鉴于禄东赞大相身份,李道宗没有像处理寻常囚徒,把禄东赞关押于死牢内,他派人把禄东赞关押于曾经囚禁颉利的庭院内。
消息一出,四方馆表面风平浪静,私下暗流涌动。
大唐强势,羁押吐蕃权臣,不论禄东赞多足智多谋,多位高权重,依然落得个颉利的下场。
判决在长安没有引起什么涟漪,吐蕃来使居住的驿站内却掀起轩然大波。
囚禁。
等于判禄东赞死刑。
今后恐难把禄东赞带出长安,除非冒险劫狱。
使者收到消息,火急火燎前往驿站,把告示呈给女扮男装的真珠公主,神情严肃说:“殿下,半月来大唐皇帝犹豫不决,尚未定下大相罪名,赵牧由剑南道赶回来,把世子,公主扣押于长安,火速前宫面圣,纵然外界不知李世民,赵牧君臣商谈什么,但李道宗决定拘禁大相,事情恐怕很难办了。”
李世民在乎名声,对于外邦向来先礼后兵,多采取怀柔政策,本计划小小惩罚,以儆效尤的。何况他花费重金贿赂朝廷官吏,已有人答应上朝时为禄东赞美言。
赵牧归来,事情全变了。
刑部定罪,拘押禄东赞。
若囚禁于牢房,禄东赞与普通囚徒没差别,即使关押几年,每逢皇帝大赦天下,自然而然出狱,或服刑几年释放,总之有缓和余地。
今李道宗把禄东赞囚禁于庭院,异于普通囚犯,这足以表明大唐朝廷对禄东赞的重视,计划长期囚禁禄东赞啊。
禄东赞作为吐蕃大相,君王左膀右臂,长期被扣留于长安,绝对是吐蕃的重大损失。
“赵牧,这难缠的家伙。”闻声,真珠公主秀面神情凝重。
早年,她和禄东赞来过长安,有幸结识赵牧。
此人乃李世民宠臣,大唐之肱骨,关键并非靠家族势力或阿谀奉承上位,每每晋升皆有实打实军功铺路,阴险似蛇,狡诈如狐,是非常棘手的人物。
赵牧归来,顷刻改变禄东赞的下场。
几名使臣所有努力落空,送出的重金打了水漂,关键赵牧堵死搭救禄东赞的道路。
使者神情凝重,低声询问:“公主,该怎么办,无功而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