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肢变得无力，脖子上方的头颅也重若千钧，如同上私教课时打瞌睡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

“昨天傍晚，你为什么要前往希尔斯顿区，有哪些人和你一同前去？”

“如此就好，”希伯特的语气恢复了平淡，他对一旁的侍者点了点头，“送两位警官离开。”

他补充道。

戴莉并未看向伦纳德，而是对他身后那位男子说道。

在昨夜“皇后”艾琳小姐通过愚者先生向她报了平安后，曾提醒她可能会遇到值夜者等官方非凡者的审查，而后愚者先生也为此做了小小的准备，教给奥黛丽一个简单的仪式，进入一种在神秘学上被称作“人工梦游”的奇异状态。在梦游中，祂的一位神圣而威严的天使降临到奥黛丽面前，用多达十二对羽翼包裹住她，保护着她。

“我……我当时应伊思兰特女士的邀请，参加一个心理学的研讨会，”奥黛丽语气带着犹豫，似乎在仔细回忆，“和我一起的有女仆安妮，两名父亲安排的护卫，以及我的朋友，艾琳·沃森小姐。”

但无论如何，经过这次事件，

自己必然会被父兄保护得更加周全，短期内应该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心理炼金会”了。

门后的奥黛丽听着外面看似平静，实际剑拔弩张的对话，内心叹了一口气。

“感谢你的配合，霍尔小姐，你似乎有些困乏，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这周三的下午有一个茶会，我会邀请朋友们过来，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奥黛丽面露狐疑之色，看向戴莉，后者轻轻摇头说道：

“不，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行踪和安全，我们不会当面询问她。”

对面的戴莉身影模糊，唯有与奥黛丽颜色极为相似的双眸浮现在雾气之中，看向这边。

仿佛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对话，戴莉面带微笑，结束了这次问询。

希伯特措辞严厉的告诫刻意提高了音调，让她能够隔着门听到，不知是出于父亲的间接提醒，还是大哥的小心思。

“霍尔先生，你不必担心，昨天大闹希尔斯顿区的凶手已经死亡，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好，好的。”奥黛丽揉了揉眼睛，带着歉意说道，“也许是我昨天没有睡好，你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太恐怖了……对了，我和我的朋友在昨晚走散了，之后一直没遇到她，艾琳·沃森，你们有她的消息吗？”

“唔汪？”

戴莉淡然地回答，霍尔一家都是女神的信徒，更是每年持续对教会进行捐赠，在来这里之前，贝克兰德教区的负责人，教会的十三位大主教之一，安东尼·史蒂文森更是当面告诫他们两人，不能使用任何过激手段进行问询，哪怕是有什么小问题，只要不涉及这次案件，或对教会有害，都可以“放一放”。

“戴莉女士，那位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她对伊思兰特这个显然是心理炼金会的试探者突然发难有些好奇，昨天发生的事她至今还是一头雾水，或许，只能在下午的塔罗会上得到答案了。

……

金毛大狗前肢交叉搭在胸前，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

周一下午三点，弥漫着灰雾的恢弘宫殿中，一道道深红色光芒闪过，来自各地的塔罗会成员们出现在青铜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