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污染不能站在攻略目标那一方？我就是要帮他！”

“……”黑黑有一瞬间的无语凝咽，他看着阿黑，想要扁他的情绪不停翻腾，还好手上脚上的还镣铐提醒着他身为一个阶下囚的事实，这让他理智回复了些。“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根本百害而无一利。”

“谁说的，至少可以吸收一些脑瘫粉。”阿黑想也不想，就提出一个益处。

“……就为这？”在星网上播出后，阿黑的这种坑队友的行为，估计骂他的人更多吧？

“自然不止。”阿黑笑笑，神情很淡，“问你一个问题——污染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哈啊~哲学问题。”黑黑晒然一笑，表情随即变得凶狠，“老子怎么知道！与其想这个，不如给我碗早饭更实在？一晚上没吃东西，肚子挺饿。”

“回答完，就给你早餐吃。”

简而言之，就是不回答绝对不给！

这显然是在逼迫黑黑说出自己的答案，但黑黑哪里知道这么高深问题的答案，他很少想这些问题。“存在就是存在，哪里需要什么意义？”

拯救与污染看似都是在治病，但实则是入侵了他人的大脑，操控“病人”的情绪，事实上，这些人真的是“病人”吗？TA们真的想清醒过来吗？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多么美妙，TA们喜欢这样也说不定！

而快穿者有时候就是扮演着入侵者的角色，遭到攻略目标的排斥。

听到黑黑的回答，阿黑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接着继续，“换个问法，X这么喜欢你，喜欢到让你成为世界的中心，你在污染他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黑黑抬眼与阿黑对视，许久，他方开口，“我有点相信你不是拯救的卧底了，不过——我现在又怀疑，你是X派来的卧底！”

“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可以这么认为。”阿黑显然没有任何破绽，依然保持着波澜不惊地姿态。“你在躲避话题，你对X有些……愧疚？还是，其他？”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剖析自己？人的想法千变万化，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黑黑换了个姿势，带动着镣铐叮当作响。

“说得没错。”阿黑点点头，“回到刚才的问题吧，你觉得染污有什么意义？”

“靠，还没完没了了。”黑黑被阿黑这锲而不舍地精神，磨得没了脾气，他低笑一声，“你这样问，又有什么意义？污染没有意义，拯救同样也没有意义，更甚者，快穿的存在本身就没有意义！

没有黑暗，何来光明？

有些东西本就存在，它们的意义只是人类赋予的，就像白天和黑夜，你能说出它们存在的真正意义吗？”

“没有黑暗，何来光明？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你就是在用这个说法麻痹自己的吗？”

“……”黑黑已经彻底不想跟阿黑说话了，“我是疯了，才跟你说了这么多……”

顺便在脑海里敲了敲随身AI的脑袋，“9527，阿黑有多久没去看心理医生了？怎么神神叨叨得厉害？”

“这个属于个人隐私，档案有保密自毁程序，无法查看。”9527对着黑黑摇头，“宿主大大，需要在下举报他么？”

“盒盒……比起举报，我宁愿面对阿黑……”黑黑给了一个眼神，让9527自行领会。然后把目光转向阿黑，“别提那些虚的东西。我问你，既然你不是拯救体系的卧底，那为什么要帮助闻人X，站在攻略目标那方？”

“没什么，因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得逞，我不想你们污染成功。”阿黑说着，嘴角还挂着笑，说得就好似他不是污染一员似的。

“………………”黑黑真地被阿黑给气闷到了，他头一次见有人把背叛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我擦！9527，给我举报他！！！”

“得令！”9527做了个收到命令的手势。

“没关系，举报我吧。”阿黑好似能看到9527一般，情绪仍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我本来就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