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前院,满院素缟挽联,举目悲戚。可后院客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透过窗户缝隙看到人影渐远,沈南卿才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求饶声断断续续,颤颤抖抖的响起,既抑制又隐忍。
“王爷,求您...放过我吧。”
冬月初至,本就干冷。
她原本的一身单薄萱布丧服,早已经被剥落到腰间,原本如雪般的肌肤,此时早已经冻的发青发紫。
“药是你亲手下给本王的,现在想要求饶?迟了。”
身后的男人却没有任何怜惜,见她哭的越是楚楚可怜,动作便越发的凶猛。
她不是没有反抗,只是两人身高体力差距悬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如此...
身上的萱布丧服有些潦草,她那娇嫩的肌肤,此时早已经被摩擦出红晕来,又疼又痒。
可身上的疼痛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男人,逃离这个地方。
在听到前院僧人诵经声停下后,沈南卿那张原本就惨白绝望的脸颊,就更是惨然和不知所措。
身为司空府的当家主母,祖父大丧,丧礼事宜繁多,她已经被困在这里许久了,可身后的男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只怕一会儿贺老夫人,她的丈夫贺知胥又或者是府中的管事嬷嬷,会来此寻她。
她身穿丧服跟外男厮混,这乃是天下之大不韪,她不能坐以待毙。
“我是贺府孙媳,贺知胥的嫡妻。王爷你身为皇家人,折辱臣子家眷,若是被天下人知...”
沈南卿的声音随着床榻摇曳声,颤颤巍巍,可其中威胁之意却很是明显。
“三年前你和贺知胥的新婚夜,他不是被本王打伤了命脉,不能与你圆房,让你守活寡么?
今日你给本王下药,不就是闺中寂寞?既然做了,还怕天下人耻笑?”
那张金色面具下,一双凌厉的眸子狠狠的凝视着面前的沈南卿,犹如凝视着曾经撕咬过他的猎物一般,他想将她粉碎,却又不舍得她带给他的欲死欲仙。
“不是我,这碗参汤是祖母让我送来的,我不知道...”
沈南卿透过面具看到那双满是恨意的眸子,她绝望的闭上双眸,两行清泪缓缓滑过。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三日前,司空大人寿宴,摄政王替幼帝赴宴,一向不好女色,毫无软肋的摄政王,竟然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这一切被贺知胥看在眼中。
为了扳倒摄政王,贺知胥曾提议她前往摄政王府以故人的身份叙旧,打探祁执的虚实,软肋。
她以命妇不便踏足摄政王府的借口,婉拒了贺知胥。
贺知胥笑着说只是说笑而已,可从那日起,他就存了要将她献给摄政王的心。
是她太过愚蠢,相信她的丈夫和祖母不会如此,所以才毫无防备的接过这碗参汤,亲自送来客房...
“贺府好算计,为了谋害本王,竟然连你这个当家主母都能利用?”
男人闻声,身下的动作迟疑。
他原以为沈南卿为了替贺知胥报所谓的断子绝孙之仇,给自己下药,想趁他意乱情迷时,将他刺杀。
如今看来,这盘局,并不止于此。
沈南卿见状用力的挣脱男人的禁锢,一把将发间的簪子抵在了她的玉颈上。
“王爷,贺老夫人正朝着客房走来。”门外侍从的脚步声靠近,随后低声对着房门内提醒了一句。
沈南卿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慌乱,随后便一脸求助般的看向男人,试图透过金色面具,看到他的反应。
但是她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了他眼底的浓浓恨意。
“今日之事,王爷只管否认便是,南卿自当守口如瓶,绝不会有损王爷清誉。还望王爷行个方便,放我离开。”
“本王把持朝政,权倾朝野,陷害忠良,祸国殃民,也不差一个强娶臣子女眷的名声。”
金色面具下,祁执那双薄唇轻启,尾音中透露着一股子危险,凤眸中却全是阴郁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