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也只在进宫谢恩时入过皇宫,此后便再无踏足。更没有来到乾庆殿,也没有在皇宫中这样散步。
皇宫巍峨高大,庄严威森,即便是寝殿内暖炉火热,她也只觉得背后阴冷。
伴君如伴虎自然是没错的,她在夏太后面前表现的如此从容,可内心中怎么能不害怕?
前世贺知胥加官进爵成为夏太后重臣后,她便缠绵病榻没出过府,泠娘以她义妹之名嫁入贺府后,与贺知胥双进双出。
多次来宫中参加宴会,风光无限。
这一世,贺知胥不会加官进爵,泠娘更是被夏太后忌讳,日后再无出路。
敢拿着为夏太后调制的香料,在整个天祁城中大肆宣扬,当真不知道她是有意为之,还是真蠢?
“她若真蠢,如何会用蛊虫悄无声息的害我?”
想到这里,沈南卿面色一沉,这才想起泠娘乃是从西北而来,那边干涸风大,并非蛊虫生活的最佳气候...
看来,她需要借助大理寺来调查泠娘的身份...
门外响起金玉的声音,沈南卿起身迎了出去。
接过金玉递来的常服,沈南卿道谢后便闭门更衣。
昨夜凌晨才睡,今日一早起来装扮,左右短时间内是出不了宫,沈南卿换好衣服后,便躺下小憩。
不过身处皇宫内院,她怎么敢毫无防备,半睡半醒的躺着养神而已。
“谁?”
寝殿门被推开,沈南卿下意识的敛起衣衫坐起身。若是金玉前来,定会在门外询问,不会一冒的推门而入。
“怎么?跟夏太后姐妹情深片刻,便不认得本王了?”
那张金色面具逆光而来,身后的门被随手关上。
沈南卿见来人是祁执,便松了一口气,抬眸看去。
今日的他一改往日的墨色,身着一身白衣大氅,没了往日的杀意和威压,远远看去很是俊朗贵气。
白衣与金色面具映衬着他的肌肤,格外的白皙俊美。
沈南卿只觉得今日的他,若是摘下面具,定会跟司宴一样俊美无铸,令人不敢亵玩。
“夏太后的婢女没在门外?”沈南卿收回视线,快步上前。
她昨夜献媚与祁执,不让祁执同她一起入宫,就是不想让夏太后以为她和祁执有私情,从而逼迫她去伤害祁执。
若是祁执闯入她的房间被金玉看到,夏太后定会有所举动...
前世,她曾亲手害死了祁执,这一世她定不能再伤害他。
“少夫人昨夜都那般求本王了,本王自然不会叫少夫人为难。”
祁执如钩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沈南卿那张绝美的容颜,今日的她比昨夜一身红衣还要妖艳诱人...
“夏太后让你如何杀了本王?”
祁执上前轻柔着沈南卿的三千发丝,自嘲的笑道:“你应该清楚以你之力奈何不了本王。
不过你若是想要对夏太后聊表忠心,本王倒可以配合你称病离开。”
“王爷知道太后要你的性命?”沈南卿抬眸看着祁执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并未有任何意外之色,心中不免疑惑。
前世她也是在害死祁执,魏府灭门后,才知道贺知胥背后之人是夏太后。
她原本以为夏太后跟祁执曾有过婚约,便不会互相针对算计...
可祁执此时如何知道?
“天下没人不想让本王去死,包括你。”
祁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便快步走向床榻。
“我听闻当年夏太后的姨丈,曾请先帝给王爷和夏太后赐婚,婚期都定下了。
如此说来,王爷与夏太后之间应当...”
沈南卿用力的回忆着当日在大理寺翻看祁执的卷宗,当时看到祁执与夏太后的婚约时,还曾不解。
两人之间既然是被先帝棒打鸳鸯,那两人之间应该情深义重。
夏太后母族失势,却还能在偌大的后宫和嫔妃之间杀出重围,坐上皇后之位,继而又成为母仪天下,垂帘听政的夏太后。
她以为夏太后能做到如此地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