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走。”
沈南卿见祁执丝毫不留情面,便知道今晚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与其被难看的捆起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进王府。
“卿卿。”贺老夫人满脸愁容,可又无可奈何:“委屈你了,祖母护不住你。”
“之前祖母下跪哀求我入王府,今日岂不是遂了祖母的愿?”沈南卿闻声转身淡淡的看了贺老夫人一眼,随后便上了马车。
贺老夫人的无奈倒也不是装出来的,如今她定是要舍了泠娘将自己留在贺知胥的身边,所以今日才会这么关心她。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有贺老夫人从中作梗,贺知胥跟泠娘之事如何提上日程?
她对贺老夫人表现出不满来,让贺老夫人知道她再也不会为贺知胥筹谋,或许贺老夫人就会放弃她。
“祖母,您明知道祁执会羞辱我贺府,为何非要将我推出去?”
贺知胥想起刚刚祁执的辱骂,不禁觉得丢人现眼,心中很是怨恨贺老夫人多事。
“她是你的妻子,这大晚上被旁人带走,你站在我身后算怎么回事?”贺老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贺知胥一眼,提醒着:“我告诉你,如今沈南卿得夏太后看重,你要尽快跟她同房修复感情。”
“祖母,您知道的,昌儿在孤独院中受苦,孙儿暂时没有心情跟沈南卿虚与委蛇。”
贺知胥刚在摄政王面前受了气,如今又要被贺老夫人说教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心中的火气自然控制不住。
想着泠娘的法子或许才能让他远离这些...
“你...你若是要为了泠娘那个女人,放弃我们筹谋已久的大业,我绝不会拦你。
如今知节马上就到了弱冠之年,我与你二姐姐扶持他进入朝堂也并非难事,你且去跟你的泠娘花前月下吧。”
贺老夫人当真也被贺知胥气糊涂了,想着他定是安逸惯了,便不知珍惜。
若是不给他些威胁,他又如何能乖乖听话?
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二房那一脉,虽然都是她的亲孙子...
不过事到如今,金陵秦氏已经放弃了贺知胥这个外甥。
她也要暗中为贺知节造势,倘若贺知胥当真没了前进之心,那她便可以即刻将贺知节推出来。
贺知胥心中怒火中烧,甩了甩袖子也跟着疾步而去。
回到枫林苑,他便让贴身侍从守住枫林苑大门,他通过墙面小门进入隔壁枫迎苑。
此时泠娘已经躺在软榻上,旁边放着炭火,她从睡梦中惊醒睡颜朦胧的样子,很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泠娘,你可有法子让祖母尽快病重,无心打理府中之事?”是
贺知胥上前将泠娘抱在怀中,眼神坚定的说着:“祖母生了扶持贺知节的念头,我一旦成为弃子,再也无法护你们母子周全。”
泠娘闻声一脸严肃的从贺知胥怀中退出来:“她可是你的亲祖母,她怎么能这样?”
“贺知节也是她的亲孙子。”贺知胥无奈的摇摇头:“她向来如此,之前是我太过愚孝,不曾发现。”
“想让她人不知鬼不觉的病重,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够了。此时离年终还有不到一个月,贺知节正月十八的生辰,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贺知胥算了算时间,倒也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们即便心急,也不能露出任何把柄。”泠娘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精明:“到时候我们设计让沈南卿跟老夫人发生争执,如此一来老夫人被气到病重,看沈南卿如何应对。”
“泠娘...”贺知胥一想到贺府门前所受的屈辱,心里更是痛恨沈南卿了。
如果不是因为沈南卿,他又为何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子?
如果不是沈南卿,摄政王又为何几次三番的折辱贺府?
祖母只是为了她的荣光,才扶持他,对他并非真心实意。
这个世界上,只有泠娘对他一番深情,可这些年来,他却让泠娘母子在外面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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