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您也看到了贺世昌已经得了失心疯,他所言皆是为了攀咬。”
贺知胥绝望的看向沈南卿,看她一脸清冷,哀求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今日之后,他与沈南卿再无半点关系...
泠娘只是呆呆的看着贺世昌被带走的方向,不曾开口求饶,亦不曾为自己辩解。
她只知道这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她的昌儿恨极了她...
“是不是攀咬,很快就知道了。”司宴冷冷的应了一声。
离尘上前对着沈南卿说了一声:“冒犯了。”
沈南卿点点头,依次将双手伸到离尘面前。
她知道离尘是看不出来什么的。毕竟此时的蛊虫在贺知胥的体内,她身体无恙...
今日之事,原本已经跟兄长商议好了,也安排了孤独院的大夫来替她把脉。
她今日所佩戴的香料,虽然是泠娘送她的,用来刺激蛊虫的香囊,对人体并未明显伤害。
可今日既要永绝后患,香囊之中自然多放了两味香料...
先让离尘把把脉,待到姜姨请来了孤独院的大夫,这一切依旧能按计划行事。
“不知道眼下该称呼您贺府少夫人,还是沈府沈小姐?”离尘把脉之后,抬眸看向沈南卿。
“我跟贺知胥已经和离,此后贺府跟我再无关系。”沈南卿冷声道。
“好,沈小姐,您近日来可曾情绪不稳,忽而暴躁忽而悲戚?”
离尘闻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嗯,前段时间确实莫名失控,发了火。”沈南卿如实点点头,摊上贺府这样糟心的夫家,她饶是看透了这一切,又怎么能真的释然?
身陷其中,情绪难免会被其波动。
“身体乏力,食不下咽,噩梦不断,且又疑神疑鬼。”离尘又道。
“嗯。”
“我这里有几粒豆子,沈小姐咀嚼后告诉我是何味。”
离尘从药箱中拿出几粒豆子,恭敬的递到沈南卿面前:“沈小姐放心,无需下咽。”
“好。”沈南卿接过豆子放进嘴中,并没有她想象之中豆子的腥味,反而是越咀嚼越有豆香味。
“这豆子并无异样,很是好吃。”沈南卿如实道,可此时她眸中波光流转,很是诧异。
“请诸位女眷帮忙咀嚼咀嚼。”离尘看着自己挨个分发豆子,活脱脱像个街头卖艺的杂耍之人,不免无奈的看了看司宴。
至于这样大费周折吗?
诸位女眷只是刚放进嘴中咬了一口,便都忍不住吐了出来,连连摆手:“豆腥,实在无法帮忙品尝。”
“那便是了。沈小姐确实是中了蛊毒,中蛊虫者,生食大豆会觉得如同熟豆子一般香甜。
我曾听闻有一种蛊虫,细若游丝,入人体内,起初并无异样。
待到蛊虫成长,宿主便会精神萎靡,易怒易悲,会以数十倍的速度衰老。
如此看来沈小姐体内,便有此蛊。而此蛊遇到特殊气味,便会活泼难抑,这个香囊是出自泠娘之手?”
离尘说着便指了指沈南卿腰间的香囊,她今日所穿的是浅蓝色长裙,腰间那个紫色的香囊很是显眼。
沈南卿缓缓低头看向腰间的香囊,整个人迷茫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
离尘为何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泠娘和贺知胥的筹谋前世都不曾被人察觉,今生更是如此。
除了她,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泠娘和贺知胥了。
如今离尘知晓此事,是他本就医术精湛,还是...
司宴...他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晓这一切。
她抬眸看向满脸寒意的司宴,他的表情淡然而显得越发的矜贵...
蓝若见沈南卿没有反应,便急忙上前替沈南卿解下香囊,又跟一众女眷一同将腰间的香囊摘下来,扔到了泠娘面前。
“泠娘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蓝若后怕的看着沈南卿,若不是今日碰巧遇到了贺世昌,或许用不了多久,卿卿就会被他们害死...
“贺知胥,你还是个人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