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久白猛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茶杯都跳起来了，指着姜凯的手都有些不稳。“说！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久白很生气。我那如花似玉十五岁的侄女啊！就这么嫁了？

事实上久白之前并没有见过姜凯这一辈人，但不妨碍她认为自己的侄女就该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

“先，先皇遗诏，赐，赐婚妹妹与王国公府二公子，待妹妹及笄便出嫁，妹妹她，妹妹今年三月及笄，五个月前出嫁了。”姜凯说起这事来，也忍不住哽咽。

顶天立地的大男孩，此时跟个小姑娘一样哭唧唧。

姜凯从小看着妹妹长大，感情没的说，妹妹出嫁，除了父母，最伤心的就是他了。

姜凯也早就知道‘祖训’，他也对比过，曾祖母七十三岁高龄寿终正寝，祖母如今五十多岁身体硬朗，可比别的府上那些战战兢兢的老太太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就连家里二婶的身体都要比自己母亲的身体要好很多，父亲说母亲生完妹妹就变得畏寒，冬日里时常腰痛腿痛，要说这跟生孩子早晚一点关系没有，姜凯是不信的。而且相识的人家也不乏有妻女小小年纪生产一尸两命，越想越伤心，哭的更大声了。

见姜凯只顾着伤心不说话，姜武补充道：“当时先皇驾崩，未立太子，朝堂混乱，因为是遗诏，拒绝都找不到人拒绝。姜家树大招风，实在不好在那个档口出头。”

久白点点头表示理解，等着姜武的下文。

“后来新皇登基之后我也马上面见了皇上。皇上亲自召见了王国公，与国公府二公子，他们一再保证会尊重姜家祖训，不会强求倾心早生孩子，如此一来我们也不好再强求。只能退而求其次，同意了这门婚事。好在那国公府的二公子也是才貌双全之人，那之后我也安排小女与他见了一面，眼缘甚好。”姜武说完也叹了口气，这何尝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所以？死了的皇帝老头什么意思？那王国公又是什么来头。”久白没有坐回椅子，一手扶着额角的青筋，显然刚刚气的不轻，狗皇帝临死也要给人添堵。我的好侄女才十五，我好好的嫩嫩的小白菜，还没见过呢！就这么被猪给拱了！

“是，他们亲口说的，姑爷如今也不过十六，他们等的起，小女回门姑爷也跟着的，之后我夫人与小女在宴会上遇到过几次，也都没什么异样，那王国公是当今太后娘家哥哥，是当今圣上的亲舅舅。”

人已经死了，现在谁也不知道老皇帝是在死前想给新帝上位多加些砝码还是绊脚石，毕竟太后也不止这一个儿子。

对于姜武来说，女儿这么早嫁人他是不愿的，但是对方也算是门当户对，人品才能也都可以，两人也都有意，如果不是年纪太小，这确实是门好亲事。

在别家，可能及笄成婚并不算早。只是他也知道太早生孩子不可取，年少无知，姜武现在就特别后悔当初让夫人那么早就怀孕，现在补药一把一把的吃，身体也不见好。

“我才不信他们！当初父亲跟母亲成亲时如果能守住，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大！……”姜凯在气头上，说出的话也不过脑子，把自己老爹一通数落。

“而且妹妹才十五岁，四年无出就算是王家人不说，妹妹自己也受不住那些长舌妇的白眼！还不是打着让妹妹自己服软的算盘！”姜凯越说越激动，姜武静静听着没有指责儿子，因为他说的也是自己担心的。

当初会那么早有姜凯也是妻子说她娘家一直在催促，姑娘不过才几个月没有身孕就张罗着要把家里表妹也送来做妾。

虽然自己严词拒绝，但是看妻子天天寝食难安也就心软了，虽然他们在皇帝面前保证了不逼迫闺女，那如果是倾心自愿的呢，皇上总不会管这臣子内宅夫人的事。

姜文显然也想起了当年，自己跟妻子年纪小，成婚后也没多在意这些事，后来大嫂有孕他还埋怨过大哥不守祖训。

随着年纪大懂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