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境知话里带着祈求,温言忘记过往也好,反悔也好,只要不要冷漠的对待他就行了。
他什么都接受,唯独接受不了温言故意远离他。
温言看着他,眼里全是痛苦。
江境知怎么能这样卑微,他又怎么配!
温言想走,江境知却拉住了他。
“我喜欢你!”
温言睁大眼睛。
“我喜欢你,温言,我喜欢你。”江境知一句句重复,脸色有些病态。
温言红了眼,握紧拳头。
为什么不早点,为什么不早点跟他说这句话。
现在一切都晚了,都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能回应你,抱歉了。”温言冷漠道。
江境知有些受伤。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又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没关系,爱可以战胜一切的,你觉得呢?”
这句话江境知说得有些突兀。
但他又轻声道:“我爱你,你拒绝我也没关系,这是你的权利,不过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其实没有期望能得到他的回应,毕竟现在的温言连见都不想见他。
“你的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不要爱我,你会后悔的。”温言怒道。
抹掉脸上的泪,温言就走了。
江境知怔在原地,心有些疼。
他从来不会后悔,从始至终,后悔的只有言言啊。
温言走了好远,周围的一切他好像都感受不到了。
心中无数事情挤压在一起,他快爆炸了。
在了个无人的角落,温言终于松懈,坐到了地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对不起江境知,对不起从前的他们。
可是他不想这样的,他不想的。
三年了,一晃就三年了。他经历了太多太多了,无数次崩溃,他也挺过来了。
只是,他却无颜再面对江境知。
温言埋头哭了起来,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不知过了多久,他旁边地上也坐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卿浅。
卿浅看着他。
刚刚他和江境知的事她都看见了。
“卿浅。”
温言惊讶的看着他。
“你明明很在意江境知,可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话?“卿浅问道。
温言对待江境知是最特别的,不同于封南洲和顾未临。
“你认识江境知?”
卿浅没有隐瞒。
“其实你上次和江境知在餐厅那次我就看见你们了。江境知是我朋友的朋友,我朋友说江境知以前经常提起你,所以我就留意了。”
温言没想到她原来那么早就注意到他和江境知了。
“温言,你所有的困惑和难题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卿浅不止一次说过会帮他,可温言都不会说。
卿浅说帮他,他每次都会忍不住相信,可是最难的,还是说出口。
“可以告诉我你和江境知的关系吗?”卿浅问道。
温言沉默了一会,点头。
既然卿浅都知道了,那就告诉她吧。
“我和江境知从前是最要好的朋友,他是我初中时期认识的学长。他很优秀,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只是可惜,他却患有严重的躁郁症。”
温言眼神凄凉,又有些心疼。
江境知的家庭不是很好,遗传了父亲的躁郁症,年少时又见到了父亲家暴母亲,连带他一起打。后来,少时的江境知亲眼看到他的父亲亲手杀了他的母亲。
这件事给江境知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觉得他总有一天也会变成和他父亲一样的人,变成一个恶魔。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每次病发,他都会伤害自己,甚至想杀了自己。因为这样,他就觉得是自己是杀死了少时没能杀死的恶魔,这样也就不会有人受伤,不会有人死了。
温言曾无数次看见江境知伤害自己,他很疼,可他又忍不住。明明是那样好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