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什么叫做王朝更迭，什么叫做万千尸骸。”

“当初……”

将臣就像讲故事一样，非常认真的诉说着她所知道的那些。

那个时代，跟她当初所生活的那个时代非常近，虽然没有亲身体验，可她了解的非常详细。

再加上她那两百多年沉淀下来的智慧。

罗天一下子沉醉于其中，仿佛回到了那一个水深火热的痛苦时代。

主要是她讲述的方向。

更多的是以普通民众的视角，看待那一个战火纷飞的世界。

除了一个字，苦！

就只剩下另一个，命！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百姓就像是卑微的消耗品，在诸多权贵间的交割之中，艰难谋生，苦熬的活着。

只有等到有一个贵族胜利。

或者，等到其他的世家贵族不想玩了，让世界回归平静。

他们的生活，才能够好一点。

看到一点活着的希望。

但也不会好太多，依旧会饿肚子，依旧每天都吃不饱。

天冷了会挨冻，天热了会中暑。

除了苦命，没有任何其他的多余。

易子而食？

这种很少出现，因为那是儿子，香火延续的根本，微弱燃烧的希望之光。

女儿或妻妾？

就没这么好了，相互间的买卖与食用，完全就是一种常态。

在这个艰难的世道。

只有弱肉强食，完全就没有强者保护弱者的说法。

女性由于需要生育，天生就弱了几分。

再加上战争频繁，男性死伤惨重，更多的女性，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商品。

“呼……”

罗天深呼吸，身临其境的听故事，他感觉心脏像是被某双大手抓住，有一种难以呼吸的痛苦。

挺难受。

将臣看着心烦，特别讨厌他做出这种表情，就像个软蛋一样。

愁苦别人？

你这种自私，怎么还没被完全放开？

将臣更正说法，没有继续说故事，而是开始了言语教育。

“儿子！”

“你好好听着，他们的痛苦并不是你造成的，你是来拯救他们的，明白吗？”

“你要站在高高的云端，俯视众生，而不是落在人间，从他们的视角看世界。”

“之前娘这么说，只是为了能够让你看得更为清晰一点，多明白一些，绝不是让你入那人间。”

“站在掌权者的角度，生与死，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字，你应该在乎，却不能够深入到内心，为何难受？”

“当皇帝，目光要高，了解民情，去共情民众，这都是需要的，因为百姓才是王朝的根基，基础，是由他们来创造的，这点绝不能少。”

“可你要明白，百姓只是百姓，你就不能把他们当人，当成和畜生差不多，绝对不能因为他们的生死而与可怜，而坏了更为重要的事情，乱了你的心。”

“娘说的你得听，几句言语，或许你听了就听了，变化不大，可，想想你在乎的，你不是选了刀吗？”

“锋利的刀刃，你对准谁？”

“好好想吧，娘的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