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拱手低下头,“公子万事小心,我就在外面候着。”
司马绯颔首,心中忖到:常随和留风对谢淼当真上心得紧……
掌柜领着司马绯一路朝回廊深处走去,他们穿过几间织房,最终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房门口。
掌柜恭敬地抬手示意,“接下来的路要公子自己走了。”
司马绯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甫一踏进房门,入目的是两道从房顶垂落下来的巨大纱帘,堪堪将屋内分成了两半。纱帘内的景象看不真切,只看得出有几道屏风挡住里间。
此时,屏风内走出一名女子,她一边踱步一边隔着纱帘打量起司马绯,幽幽问道:“公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司马绯淡定答道:“能解惑的地方。”
“有一桩恐与南疆巫术有关的怪事,急需巫族人解惑,烦请夕娘搭线。”
……
梨苑主屋,谢淼站在屏风前闭眼静立。
晓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您还没开始啊?要不还是让晓芸进来服侍您吧?”
“不可!”
晓芸听出了主子话语里的不容置疑,瘪瘪嘴,心中吐槽:主子说要洗澡,这洗澡水都添了三次滚水了,到底要墨迹到什么时候……
谢淼睁开眼,似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绕过屏风来到浴桶前,拿起一边的黑布条仔细覆在眼睛上缠好,纵使视线里已经一片漆黑,他还是闭上了眼。
谢淼抬手去解衣裳,十指微颤。
感官被无限放大,指尖的触感令得他的身子阵阵僵硬。
谢淼终于摸索着坐进浴桶里,只觉得全身脱力……
他在浴桶中迟迟没有动作,面容紧绷,唇也抿成了张薄纸。
又过了好一会儿,谢淼抬手摸索着浴桶边上的澡巾,一鼓作气拿下水浅拭,也没管澡巾是否真的碰到了身子……
这个澡洗得极为敷衍,可谢淼却已然尽力。
他穿好寝衣的时候,刚换上的寝衣上还染湿了好几片……谢淼无暇顾及,唤来晓芸收拾残局。
谢淼顾自走到桌边坐下,顺手翻阅起桌上的书尝试静心。
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司马绯那边也面临着一样的境遇,心底的浮躁当下更甚,本就泛红的耳根也愈加鲜明。
……
司马绯和常随邻近傍晚才回到城南谢府。
一人不知道从哪跳了出来,正是嘴里叼着草根的留风。
他懒懒散散地抱拳问候,“主子回来啦。”
司马绯取下帷帽交给常随,一边对留风问道:“府上那两人可有异常?”
“没有,楚离还没醒,唐泽一直在他边上照顾。”
司马绯颔首,“这几天你再多加关注一下。”
留风虚虚抱拳,“好嘞主子。”
司马绯转头看向常随,“有件事还需要你做,跟我来。”
来到厅堂,司马绯从怀里摸出了早先谢淼给她的信封。
她虽然不知道信封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回想起谢淼当时的表情,她确信这信上的内容至关重要。
司马绯将信封递到常随跟前,语气认真,“这封信你回去后再拆开,上面的事情务必办好。”
常随对上主子认真的眸子,神色一正,郑重地接过信封俯下身子,“请主子放心。”
司马绯下巴微微一点,默默看着常随退出厅堂。
虽然不知道谢淼要办的是什么事,还是希望常随能够一切顺利,可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来让她收拾。
……
楚离转醒已有几天,状态也好了不少。
司马绯期间找他谈过一次,楚离的口径和唐泽大多一致,两人最后都将怀疑对象锁定在裴相的身上。
司马绯想到密道内和谢淼的对话,还有他对裴相那种绝对的信任,她并不想怀疑裴铮。
但是细想下来,此人确有反常。
当日唐泽楚离二人是在裴相安排的住所出事,按理说如果幕后之人不是裴相的话,他这几天应该派人在城中查探失踪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