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句话和今天稍早些时候南屿回复司马黛的话几乎如出一辙，引得他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南屿侧目凝视着‘谢淼’。

他下午答司马黛这句话时的心境如何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只是不知道谢淼答出这番话时，又是何种心境？

两人才刚聊了几句，一道高昂的通传声炸得厅内所有人纷纷起身。

“皇帝陛下驾到。”

一个身披明黄色华服的身影自门外缓缓步入，须臾前还喧闹不止的厅内此时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行礼问候声。

司马弘泷作为东桑的开国皇帝，当年毅然决然地举旗解救前朝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颇受世人尊重、敬仰。

他取得帝位后并没有铁血手腕清扫前朝旧臣，反倒是以礼相待以德服人。对于愿意留用的前朝官员便在简易考核后准其继续在东桑为官，对于不愿留用的也给予抚恤金放归还乡。

厅内不乏有在前朝担任一官半职的人，此时这些人面上看上去都比旁人更为敬重些。

司马绯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父皇了，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张脸，心中十分复杂。

她对他是有怨的，不仅仅因为娘亲去世后父皇常年来对她的不闻不问。自司马绯记事起，哪怕娘亲还在世时，这位东桑的开国皇帝就已将母女俩丢在梨苑不管不顾了多年。

虽然百般不情愿，司马绯还是不得不随着众人一起行礼。

“众爱卿都起来吧，今天是皇后的生辰，也算得上是家宴，大家不必拘谨。”这话虽是寻常语气，却隐隐带着王者气势，不怒自威。

司马弘泷堪堪年过四十，岁月在他面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余那双饱含世间芳华的鹰眼，似乎只需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司马弘泷微微侧过头对身旁之人说道：“南爱卿也去就坐吧。”

众人这才看到伴在陛下身侧的赫然是南大将军南玄振。

南玄振微微福身行下一礼，随后在厅内扫过视线寻找儿子的身影，刚要抬起的步子在看清南屿和‘谢淼’同席而坐后骤然顿住了。

南玄振身为东桑最勇猛的武将，身量虽然和身侧的司马弘泷同高，却没有司马弘泷魁梧。

他不如五大三粗的寻常武夫般拥有一副堆满夸张腱子肉的身子，远远看上去更像是某个文人世家的威严家主。只待人凑近了，真的感受到他周身那股肃杀的气势，才能切身体会到这人确实是从战场中厮杀过的。

这是司马绯第一次见南玄振，她之前也曾好奇过南屿那般气质的人怎么会是东桑最英勇武将的后代，今日见过南玄振后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除了缺少那股从战场上带回来的肃杀之气外，南屿这身气质风骨几乎同南玄阵如出一辙。

也是这份肃杀之气，压得司马绯垂下了眸子。

南屿迎着南玄振那道压迫感极强的视线，明白了父亲眼里的问询之意，硬着头皮抱起了拳。?

第 25 章

◎谁……？我……？◎

章华台内，众人陆续起身收回礼数。

司马弘泷本想着直接往席首入座，察觉到南玄振杵在一旁盯着某个方向迟迟没有动作，顺势也望了过去。

倏然入目的景象令他怔了一刹……毕竟谢淼和南屿这个组合着实稀奇。

皇帝陛下越过南大将军率先朝那两人走去。

眼见着亲爹也注意到了自己，甚至还直接往这边来了，司马绯只觉得如坐针毡。

南屿俯下身子垂首行礼，司马绯慢半拍地跟着照做。

司马弘泷停在了他们的面前，“朕瞧着你们这组合挺新鲜的。”

两位公子一位出自文臣世家，另一位是当代最负盛名武将的独子。这两人惯常不参加宴席，今日突然凑在一块，十分惹眼。

司马弘泷的脸上带着笑，“这么多年过去，你们都长这么大了。今日赶巧，朕正好趁此良机问问你们……”他温和地注视着两人，“可愿意随你们的父辈入朝为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