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
“如此甚好。”王大夫拱起手请辞,“那在下就不再打扰夫人休息了。”
李婉喝下的那碗药已经开始生效,她耷拉着眼皮,十分困倦。
司马绯扶住婉姨,客气地颔首,“王大夫慢走。”
秦菡将空药碗收拾进食盒中,出院门时一眼看见王大夫站在那处没走。
王大夫看见了来人,问道:“秦姑娘,夫人今日的药渣可还有剩?在下想确认确认其中几味药,能否请姑娘带带路?”
秦菡并未多想,应承道:“请您随我来药房吧。”
一炷香后,王大夫捏起面前的药渣再次嗅了嗅。他拈了点放在舌尖上浅尝,随后猛然转过头看向秦菡,“这……这药是按在下之前开的方子抓的?”
见王大夫这个反应,秦菡扬起柳叶细眉,“这药是按照先生的方子抓的,有什么问题吗?”
王大夫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不少,“这方子被改过了!”他顾自对着药渣摆弄,细细分辨其中成分。
秦菡听到这话立马急了,“夫人已经用了好几日了!”
王大夫没应她,自言自语道:“改得好!改得极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菡听清了他的呢喃,心中的紧张感松懈了大半。
王大夫拍了拍手上的药渣,转过脸看向秦菡,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这改方子的人……是否是在下前阵子在夫人院门外见到的那位姑娘?”
他当时就觉得那姑娘眼熟,现在想来,那位姑娘像极了他那逝去多年的师妹……她极有可能和师妹有关!
秦菡听不懂他的意思,“先生为何这么问?”城郊别庄内,能近夫人身的人没几个,那些人王大夫大抵都见过。他既然这么问,应当是不认识那位姑娘。
若说是前阵子在夫人院门外见到的姑娘,那……只有可能是公子请来府中的那位。
原来如此……那位姑娘是公子为夫人请来的神医?
秦菡莫名觉得松了口气,她细想起那日的情形。
不对……
秦菡的脸色瞬间煞白了,那位姑娘没有机会改那个方子……
公子到的那日傍晚,她将夫人这几年的用药记录送至公子房内。晚间王大夫给她送来了方子,她当即交给公子过目。公子屏退了她,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从屋里出来了,还把方子重新交给了她。
那位姑娘日落前就回去了,公子当时是孤身待在房中。
有机会改方子的人,仅有公子一人。
意识到这个事实,秦菡疾步走到药柜前,将那张方子找了出来。她认得公子的字迹,而这张方子上面的字迹,不是公子的……
王大夫也跟了过来,“秦姑娘可否将方子给在下看一眼?”
秦菡木然地将方子递出,脑中嗡嗡作响。她联想起公子这阵子的举动,还有那位姑娘的眼神、气场,一个荒谬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成型。
王大夫点着方子上的几味药,连连夸赞道:“妙啊!妙啊!这般新奇的用药方式,是她的风格没错了!”那位姑娘必定和师妹有关!
秦菡听出了他的话中话,“先生认识开这方子的人?”
王大夫将方子递了回去,“不认识,不过在下真心想与这人结交!请问秦姑娘能否牵牵线?”
秦菡不自然地转开眼。有些事情,她或许该确认一下……
“等我请示公子后再给您答复吧。”
……
春昭园,日头已经下去了不少,正是休憩的好时候。
司马葶每日用过午膳都会小憩一阵子,谢淼会趁着这段时间将当日的糕点做好送出。
这日,谢淼回到房内没多久,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四妹妹,你在做什么!”
是司马葶来了。
谢淼起身去给她开门。
司马葶直接扑了进来一把抱住谢淼的腰身,“我好无聊啊……”
谢淼身子一僵,三下五除二将她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拨开。
“三公主殿下!”晓芸在门外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