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你们是可以随意觅个人选将我嫁出去,这也确实可能让我免于父皇的责难……”
“可是,你们有谁问过我的想法?你们怎知我就愿意如此?”
余贵妃震住了。
司马黛艰难地扯起嘴角,笑得极为勉强,“这个司马家的公主,这个余家人,我不做了……好不好?”
余曼瑶双目已然通红,“你……你……”她颤着手点着眼前的小女儿,迟迟说不出下文。
“所以你自请出宫后打算去哪,又打算做些什么?”另一道声音响起。
司马霜不知道在殿角处听了多久,此时终于抬步朝母妃和妹妹走去。
司马黛转眸看向来人,轻飘飘道:“原来姐姐也会为我费心……”
司马霜扶住快要站不稳的余贵妃,蹙起眉,“你毕竟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司马黛不再和她继续掰扯这件事情。
余贵妃稳住了身子,有气无力道:“如若你父皇当真应下了这事,你将来有何打算?你毕竟是为了余家才惹了这等祸事,你对你舅父……可有所求?”
司马黛摇了摇头,“我对余家,再无所求。”
“我从被送到栖霞宫的那些人口中听说了不少他们的家乡事……如若真的能卸下这层身份、卸下余家的负担,我想先四处走走,去那些地方看看……”
余贵妃还想回缓,“你就留在宫中,母妃去同你舅父说,动用所有势力再为你斡旋斡旋,尽快将你嫁给谢淼为妾如何?”
司马霜皱着眉看了余曼瑶一眼,显然对她这句话感到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不需要了……”司马黛的眸中满是释怀。她确实是个蠢笨的人,才会为了得到轻易喜欢上的郎君而在亲人三言两语的哄骗下做出不少荒唐事。
现在,她不想再继续蠢笨下去了……
“姐姐,你带母妃回去吧。”司马黛开口赶人。
一炷香后,司马霜扶着余贵妃回到了瑶华宫。
婢女们小心翼翼地为两位主子端上了茶水。
余贵妃一把将桌上的茶盏连带着花瓶一同扫落在地,瓷器的碎裂声清脆响亮。
她咬牙切齿道:“司!马!绯!”余贵妃扣紧了指尖,“都怪她!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若没有她……如若没有她!”
司马霜适时开口,“母妃,司马葶和司马绯确实不在宫中了。”这几日她们都见不到那两人,早就起了疑心。她有心找人探了探,坐实了这件事。
余贵妃双眼微眯,“谢蓉芝当真将她们送出宫了?”
司马霜眼珠子一转,“母妃可以将此事告知舅父……”
余贵妃松开了手,美眸中闪过了一抹狠厉。
……
八月十五,司马辰华用过午膳后便启程赶回皇宫。
临行前他叫来南屿,郑重地将两位皇妹的安危托付于他。
“她们今晚要去城中逛夜市,赏花灯,不愿太多生人跟着,还央求着孤撤了暗部。”
南屿诧异抬眸,不由在心中暗暗欣喜:阿绯不回去参加中秋宫宴?这个中秋他可以守在她身边过了?
司马辰华接着说道:“她们此行隐蔽、极少人知道,孤将暗部撤得仅剩四人,再由你贴身护卫,应当无虞。”这意思是让南屿别再带其他南家军兄弟了。
南屿觉着这种安排有些不妥,急急辩道:“可是殿下,公主们的安危属实重要,仅派这点人手……”
司马弘泷抬手打断他,“无碍,孤母家那边的淼郎也会同往,他到时候也会带些人手。”
如若可以,他也想留下来陪在两位皇妹的身边。可是夜明自幼出使西丹为质,东桑仅剩他这一名皇子留在父皇的身边,中秋宫宴他不得不赴。
母家的淼郎?谢淼……?南屿的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
司马辰华是何等心思的人,这阵子的观察下来早就看出了四皇妹和这位南家少将军之间的暗流涌动。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南屿一眼,“你也知道淼郎同四皇妹最近有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