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呀……”
大婚仪式过后,宫里另外安排了年长的宫婢担任喜娘,分别为三对新人送去合卺酒见证小礼成。
司马绯闻言心中一惊,急急问道:“送去谢府和贾府的合卺酒也是一样的?”
喜娘讷讷地点了点头,“应该都是一样的……”
“糟了!”司马绯急急起身朝屋外疾步而去。
“阿绯?”南屿扣住了司马绯的手臂,“你这是怎么了?”
司马绯转过脸来,语气凛然,“他们有危险!”
南屿不解地蹙起了眉,“你先别急,慢慢说,谁有危险?”
司马绯挣扎着甩开了他的禁锢,“来不及解释了!”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
南屿余光中瞥见洒落在地上的那摊酒水,水光映着烛火闪了闪,喃喃道:“莫非……合卺酒有问题?”
他无暇多想,大步追了出去,却眼睁睁看着司马绯身子一软。
南屿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轻轻拍打着她的面颊,“阿绯?阿绯!你怎么了?”
司马绯的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人一直关切地说着些什么,可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司马绯在心中腹诽:这是怎么回事?那酒她明明一口也没沾……
“天呐!”喜娘也从房中追了出来,急得跺脚。
今天本是大好的日子,这都是些什么事呀!这让她如何回宫中复命?
喜娘赶紧蹲下来帮忙,“驸马爷快将公主抱进去找大夫来瞧瞧吧!”
南屿一把将司马绯抱起,大步流星地进到屋内将她缓缓放在了床上。
他看向跟进来的喜娘,“我去找大夫,你在这看着公主。”其他人的脚程太慢,他得亲自走这一趟……
“奴婢明白。”
……
另一边稍早些时候,常随立在府前等着自家公子。
谢淼被宫中的仪仗队伍送回,一脸冷然地踏入府门。
常随见公子这个脸色,一句话都不敢说。
“哎哟,新郎官总算回来了!”府内等候已久的喜娘迎了出来,“快快快,新娘子还在等着您完成小礼呢!”
谢淼的脸色愈加发沉。
喜娘被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可是奴婢说错话了?”
谢淼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走吧。”
喜娘当即重新换上笑脸。
新房的门没有关,远远可以看见坐在床边披着嫁衣的新娘子。
守在门口的两位西丹婢女垂眸行礼,“拜见驸马爷。”
谢淼微微颔首。
喜娘催促道:“新郎官快进去呀!别让新娘子等久了!”
谢淼缓缓迈入屋内。
喜娘将喜秤递了过去,谢淼迟迟没有去接。
新娘子缓缓启唇,嗓音细软,温凉如水,“郎君还想耽误多久?”
谢淼这才抬手去接喜秤。
新娘子却像是等不及般自己将红盖头掀了起来,“无妨,我自己揭开也是一样的。”
喜娘大惊失色,“哎哟!使不得使不得,这破坏了仪式就不能算礼成了!”
待看清新娘的容貌,她惊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喜娘从前认为东桑最标志的女郎当属五公主殿下,后来有幸近距离见过四公主殿下。
她原以为之后再难遇上一位容貌足以与四公主殿下媲美的女郎……今日倒是让她见上了。
眼前的新嫁娘,腮凝新荔,双眸似水,冰清玉润,仪态万方,是和四公主殿下全然不同却又足以平分秋色的美感。
皇甫思轻飘飘凝向不远处端着合卺酒的婢女,“把酒端上来吧。”
喜娘回过神来,麻利地招呼着婢女们上前。
皇甫思率先起身拿了一杯酒,看也没看谢淼一眼,抬手喝了半杯,将剩下的直接洒在了地上,“我酒量不好,喝半杯就够了。”
喜娘急了,“这哪行啊!这小礼全都乱套了!”
谢淼拿起了剩下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喜娘苦了脸,左瞅瞅皇甫思,右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