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作气道:“然后她就跑了!”
新娘子新婚之夜丢下新郎官跑了,这传出去该多么难听呀?
喜娘忐忑地瞄向南屿,“少将军?”
南屿的唇色比刚才更白了……
他知道阿绯不是真心想嫁他,却没想过她会在新婚之夜逃婚。
喜娘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找补道:“或许公主殿下是突然有了什么急事?”
什么急事需要在新婚之夜去办?又不是在外面养了小情郎……
南屿面色铁青,迟迟没再说话。
喜娘惯会看人眼色,心中一骇:不会吧?难道真的是……?
一旁的大夫也顾自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吭声。
“屿儿。”
男子毫无波澜的声音自房门外传来。
南玄振缓缓步入屋内。
南屿望了过去,俯身行礼,“父亲……”
“今晚的事情为父都听说了,你先莫要着急,为父已经派人去寻了。”
“不……”南屿抬起了头,“父亲,别派人去找她了。”
南玄振静静地看着儿子。
南屿的态度却很坚定。
她如果想回来,之后会自己回来的。
换句话说,如果现在这个局势下她铁了心要去找谢淼,选择和他一起逃亡,那处境只会变得十分危险。
南屿抱起了拳,“父亲,请您将人手都叫回来吧。”
南玄振的眸中终于有了丝类似不满的情绪,“随你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屿抬步走到了喜床边,抬手摸着床上的床褥,心绪翻涌。
另一边,皇甫临渊被一名西丹的锦衣护卫拦了下来。
“让开!”
锦衣护卫岿然不动地堵在了前面,“太子殿下,陛下传来了口谕。”
皇甫临渊闻言顿了顿,沉下了性子,“说。”
“陛下命您即刻启程返回西丹,不得有误。”
皇甫临渊拉起了缰绳,似乎并不打算听从这个口谕。
锦衣护卫扬声问道:“太子殿下是想违抗陛下的命令吗?”
西丹皇帝派来传口谕的这位锦衣护卫是他平时最为重用的一个,也是胆子最大的一个。
锦衣护卫抬起了手,“属下必须完成陛下交代的皇命,殿下若是不肯,属下只好不敬了。”
这话就是在威胁了。如果皇甫临渊不自己回西丹,他便会强行将他带回去。
皇甫临渊狠厉地眯起了双眸,森冷道:“孤、现在就启程回西丹!”
……
城郊别庄,司马绯抱着皇甫思进屋,将她轻轻安置在了床上盖好被子。
“夕芸,你来帮我。”说完她便急匆匆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谢淼也想帮忙,司马绯冲着他摆了摆手,“去去去,照顾好你的谢夫人,别来这碍手碍脚。”
谢淼:“……”
留风见主子吃了瘪,摸了摸鼻子,“公子……咱出去吧?”
司马绯看他们准备离去,补充道:“记住了,如果她又吐血了,立马给她喂我的血。”
说完,她丢了瓶膏药过去,“还有别忘了给我那条手腕上的伤口涂药。”
谢淼接住了膏药,没再多言。
经过了一晚上的努力,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司马绯终于端着碗药汤回来了。
“她的情况如何?”
谢淼答道:“还算稳定,夜间并未吐过血。”
司马绯点了点头,看向夕芸,“来,帮我扶起她。”
夕芸走到床边扶起了皇甫思,捏开了她的下颚。
司马绯一勺一勺地将药喂入了皇甫思的口中。
好在皇甫思似乎习惯了喝药,身体有着本能的记忆,药送到嘴边就自己咽了下去。
司马绯将空碗递给了夕芸,扶着皇甫思躺好。
昨夜趁着夜色赶路看不真切,司马绯现在才得以看清皇甫思的容貌,当即阴阳怪气道:“谢大人真是好福气呀,娶了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夫人。”
谢淼抿了抿唇,“夭夭……”
司马绯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