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瞬间愣住,有些做贼心虚。
对上陆景川打量的视线,她晃了晃手里的毛巾,故作镇定,“我,我给你降温,擦一擦,降得快。”
说着,顺手就开始帮他擦大腿根。
然而,手刚碰到他的皮肤,就被他一把抓住。
“依依。”
他声音闷闷的,像是带了电,直击乔依心底。
她好不容易缓和的脸,瞬间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避开视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好多了。”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神如丝,一颗心像是擂鼓,敲得响亮。
没人知道,他这一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
光板板地躺在这里,享受着她的照顾,被她一会酒精,一会毛巾擦着,尤其是擦到大腿的时候,他浑身都是硬的。
这种感觉,如同受刑。
难受却无法释放。
好不容易停下,跳得飞快的心,总算缓了一会。
没想到,她又要帮他擦了。
他是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否则,发烧没烧成傻子,他倒是要忍坏了。
这可比执行任务时的忍耐难多了。
乔依听出他语气中的忍耐,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
刚才,着急帮他降温,没注意那么多,这会看他温度降了一些,这才冷静下来。
这空气,似乎的确有些暧昧了。
乔依放下毛巾,站起来,“那,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仓皇而逃。
回到屋里,她依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按着胸口,她烦躁地躺下来,忍不住骂自己,“怕什么,自家老公,看看怎么了,太怂了,不行,下次不能这样了。”
乔依说完,翻了个身,蒙上被子睡觉。
然而,越是想冷静,却越无法静下来。
被窝里,她翻来覆去,脑海里浮现出的,依然是他笔直躺下的样子,还有他挺拔的身姿。
后屋的陆景川,也好不到哪儿去。
天知道,他刚才躺在这里,有多难受。
哪是在降温,分明就是在惩罚他。
尤其是她的指腹每每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他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摸了摸自己依然发烧的额头,想到她看到自己小腹时发愣的样子,陆景川瞬间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喉结滚动几下,他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
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受了伤,无法冲凉水澡,他干脆起身,在屋里扎马步。
这一夜,乔依睡得很累,做了一夜的梦,听到窗外的争吵声,眼睛睁了许久,才好不容易睁开,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妈妈,饭做好了,一会你和妹妹吃,我去上学了。”
乔依出了屋子,狗蛋已经背上书包,准备出门。
这孩子,昨晚上睡得也很晚,没想到这么早就起来了。
看到锅里的粥和鸡蛋,乔依走到狗蛋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发,“早饭有我呢,以后不用起这么早。”
明明是个孩子,昨晚上和她一起上山摘草药,这会又做饭,这么辛苦,乔依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狗蛋却不觉得辛苦,“我睡不着,妈妈昨晚上照顾爸爸更辛苦。”
提到昨晚上的事情,乔依脑海里又莫名浮现出自己偷看陆景川的画面。
挺不好意思的。
“去上学吧。”
送走狗蛋,乔依回到后屋,去看陆景川。
一夜了,不知道他的烧有没有退。
走进屋子,就看到陆景川坐在床边,正在给自己换药。
他低着头,一只手按着草药,一只手按着纱布,正在包扎。
“我来。”乔依走过去,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纱布,帮他包好。
包完胸口,她又抓了草药,帮他换腹部的药。
然而,换药的时候,她的眼神不经意扫过他的大腿,脑海里又莫名浮现出昨晚上的画面,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脸一红,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动作一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