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像是十分自信自己能够将姜珩等人送去见阎王。

然而他的背影，却不像他说出来的话那般自信。

皇后不过是盯着崇文帝离去的身影，随后便摇摇了摇头，略叹了一口气。

捏着手里的茶杯，神色多多少少也有些复杂，“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她摇了摇头，将今日之事抛诸脑后，不再管那些旁的有的没的。

伺候她的嬷嬷劝她多少也服个软，她只是笑了笑。

有什么好服软的呢？

实在是不必。

这么些年，她都没有妥协过，如今更是不必妥协了。

崇文帝自未央宫出来以后，便觉今晚的风雪更冷了些。

李公公低下头，手里还提着一盏灯，他瞧崇文帝的神情，便猜出这位陛下今日怕是不怎么高兴。

想来是在为央宫吃了瘪。

他不敢提些旁的事情触对方霉头，只是垂头问道：“陛下，是不是要摆驾回宫了？”

崇文帝看着纷纷扬扬的白雪，轻皱了一下眉头，倒也没有回宫的打算。

“

不，不必回宫，就先去丽妃那吧。”

“朕去瞧瞧她，也去瞧瞧瑞儿。”

李公公心说崇文帝这家伙还真挺忙的，刚从皇后宫里出来就又要去丽妃那。

他想这位陛下估计是没被皇后娘娘给好脸色看，就想着从丽妃娘娘那儿找些存在感。

但想归想，这话他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到了丽妃宫门口的时候，外头的奴才本想着进去通传一声，谁知崇文帝竟然摆了摆手。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眉目间的情绪有些淡淡的，“不必进去通传了，朕只是去瞧瞧丽妃，若她睡下了，朕就离开，不必吵着她，也不必吵着瑞儿。”

他这么说着，便朝着丽妃的寝殿走去。

越往里头走，他就越发现今夜丽妃宫里头的气氛似乎都有些怪怪的。

那引路的太监默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想了想还是对着崇文帝道：“陛下，要不奴才还是进去通传一声吧。”

“哪有陛下您驾到，咱们娘娘却不前来迎接的道理。”

“您是才说，娘娘若是睡着了，便莫要吵醒他，可陛下您都站着，娘娘若是睡着了，那岂非是太不合规矩了。”

这话原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崇文帝听着便突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