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轻触,有人在喊暮晚归的名字。
这日确实醒的晚些,阳台的光相比前些日子亮堂不少。
他匆忙从床上爬起来,套上校服,一个垂直落地穿上鞋,和一个比他高半头的男生快跑到教学楼。
连早饭也没顾上买。
下了早自习,暮晚归就觉得脑袋饿的发昏,还困。只有短短的十分钟课间他选择趴在桌子上补觉。
恍恍惚惚,有人在他身边低语,但周遭的环境太嘈杂,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鼻尖若有若无的闻到红枣豆浆和馅饼的味道。
好香,暮晚归的口水都要从嘴角掉下来。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低声说:“豆浆给你吹凉了,喝两口,别犯低血糖。”
管子插好递到嘴边,他只用张开嘴吸两口,温热醇香的豆浆就滑入口中,还是他最喜欢的红枣口味。
上课铃声拉响,那点觉被震得体无完肤。
暮晚归懒散地扑向那人怀里,话
也不讲,就一个姿势靠在他怀里不动弹。
“晚归,老师来了。”
声音回响,暮晚归睁眼,纯白的天花板和饼状的吊灯将他拉回现实。
梦里的人是谁,明明看到他脸了。
他掐着眉心从床上起身,下意识朝枕头边看去,珍珠鸟丝毫没有被他的动静打搅,睡得四仰八叉,险些滚到墙缝里。
呼吸依旧没有变得平缓,梦醒似乎在宣告一场不被告知的别离,让他莫名伤感。
等他调整好情绪后,视线在房间里乱扫,奇怪的是,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空了,但有人的行李还挂在床头。
暮晚归觉得情况不太自然,他手抚摸过珍珠鸟的羽毛,把它捣鼓醒了沉声道:“我们出去看看。”
走到一楼,就看到柜台前站了几个人,其中两个女孩他还依稀记得容貌,便走上前询问她们出了什么状况。
一问,心凉了半截。
房间里有个贼,把大家钱包偷了,半夜退房跑了。
暮晚归这才摸向外套口袋,不出所料,空空如也。
青旅的老板选择第一时间报警了,但能不能找回谁也说不准,毕竟在这里只要逃进其它世界线就等于和这个世界断联。
他和几个人面色复杂的回到房间,谁都没有继续住下去的意思。
暮晚归走在最后,就听见旺财说:【亲爱的,你继续住吧,我手里还有点余额。】
“拉倒,把你自己的小金库看好了就行。”他把珍珠鸟塞回口袋,起身往昨天那个拍卖大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