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是要被捏碎一样。顾野梦想反抗,却被荀轼死死抓住。再要gān什么,身上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登时就软了下来。
半晌,荀轼终于喘息着松开了顾野梦,眼睛里全是血丝。
“你gān什么啊。”顾野梦用手背láng狈地擦着嘴,呼吸也是急促的,“我不理解啊。”
“有什么不理解的,我是在宣誓主权。”荀轼yīn沉地说。
“宣誓主权?”顾野梦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吧,阿sir,那是伊万诺夫啊——伊万诺夫的醋你也吃?”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我是个毛线你的!”顾野梦黑线,一边整衣领,一边找自己的胸针,“我胸针呢?”
“在我这。”
“给我。”
“不给。”
“嘿!”
“我再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荀轼仍旧不松口,顾野梦也不知道他把胸针藏哪儿了,“但是你不能戴这个。”
“为什么啊!”
“因为……”
“因为?”
“……”
荀轼没声了。
这个问题像是把他问住了一样,让他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都处于一种出神的状态,无论顾野梦怎么说他都不吱声。
夜风很凉。他们吃完了饭,便一道走路回附近订好的宾馆。顾野梦低头玩着手机,而荀轼仍旧在想着心事。
这一个月来,两个人都忙得够呛。如现在这般毫无目的的慢走,那是很久没有过的。
“你说嫉妒和占有欲是爱情的标志吗?”顾野梦听到荀轼问她。
“这不好说啊,毕竟私有关系也是这几千年才兴起的事。再往前的原始社会没有私有关系,那就不知道了。”
“那要是就目前而言呢?”
“那应该是相当爱了。”顾野梦仍旧在玩着手机,“爱情是排他的嘛。”
荀轼想了想:“原来我这么爱你。”
顾野梦被他逗笑了:“大哥,你之前给我表白过多少次‘爱我’?如今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荀轼也笑了:“你懂爱?”
顾野梦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
“难道你懂?”
“我也不懂。”
顾野梦猛地停下脚步,回身用手指戳荀轼胸口:“所以你一直以来都是随口说说?”
“谁知道呢?”荀轼耸耸肩,伸手捉住了顾野梦的手,顾野梦却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熟悉的疲倦感——那是在遇到自己也无能为力的事时会出现的,“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我们可以休息几天。”
“我不知道啊。”顾野梦打了个哈欠,“你呢?”
“我把俄亥俄州的资料给看了。我们不可能靠这一单吃一辈子,得着手布局下一阶段了。”
“那就几天后再看嘛!”
“几天后就来不及了。”荀轼沉默了一下,“我不聪明,不努力我就会掉队。”
顾野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事实上,这一个多月的共事,让顾野梦完全明白了“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这个道理。她再也不酸荀轼能有今天无非是靠着脑子了——别人靠的是脑子加努力。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努力的人。
任何时间都在工作,要么就是在充电。为了要更好的工作,所以会定期锻炼,但锻炼的时候也要听课或者录好的汇报;时间被利用到了极致,每天雷打不动地工作将近十八个小时。没有休息日,没有倦怠期,哪怕晚上喝了再多的酒,他都要催吐后然后继续工作。
他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工厂机器一样,能够无限运转下去。这种惊人的毅力让人想不佩服都不行,因为实在是太超人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顾野梦忍不住问,“你明明知道其实也来得及的——天不会塌,钱是赚不完的。”
“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说,你要赶快东山再起,这样才能保护你弟弟?”顾野梦打断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