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这话一出,整个霍岩庄的人,就陷入了恐慌。
本朝律法是规定了的,有籍贯者,若非登科入仕去别地上任,或是女子远嫁,是不可随意离开籍贯之地的。
若事情不解决,那岂不是说,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一时间,整个霍岩庄的人,闹哄哄起来。
“你,你简直是妖言惑众!”霍老大面色一变,拿着拐杖就要去打谢欢。
谢欢手掌一翻,玄气一出,直接将霍老大掀翻在地。
瞧见她这一手,其余人都怕了。
心知,这小姑娘看着小,确实是有本事的。
有几个与霍老大年纪相仿的老者,瞧见这一幕,对视了一眼,有一人站了出来。
“既然老大不愿意说,那就我来说吧。”
那人也是白发白须,年纪不小,站在那里,弓着腰,仿佛随时要倒下似的。
瞧见他出来,霍老大脸色又是一变,“你们都要做什么?非要把事情抖搂出来不可吗!”
“当初或许真是我们错了,如今总要把事情解决,才能保住庄子上的人,继续平安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啊。”
那老者看着霍老大,说了两句话,便有些气喘不停。
霍老大闻言,紧绷着脸,沉默不语。
那老者也不理他,直接看向谢欢,说起一段霍岩庄的秘辛。
霍岩庄一开始,是一个大家族,带着一家老小与仆人,在前两朝战乱时,到了这里落脚,衍生出来的。
因主家姓霍,当时的家仆,都跟着姓霍,而庄子后挨着岩山,便起名霍岩庄。
说是全部姓霍,其实追究祖上,有不少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但,霍岩庄偏安一隅多年,不想与外界接触,就隔离起来,不允许女子外嫁,至多是从外娶妻。
而嫁进来的女子,再不许出庄子。
就这样,过了百十年。
可二三十年前,霍岩庄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一个姑娘与外庄男子相爱,誓死非要嫁出霍岩庄。
当时的族长,便下令将她关起来,不许她再与外界接触。
那姑娘原是家里的独生女,见她被关起来,不见天日,她娘亲心软,便偷偷去放了她。
姑娘就趁夜逃跑,与外庄男子私奔,结果却在山神庙外,被霍岩庄追出来的人堵住了。
当时的族长,让人拿下那姑娘与男子,按照族规,要将姑娘沉塘。
外庄男子自然不依,与霍岩庄的人争斗起来,结果被打死在山神庙外。
姑娘瞧见心爱的男子被自己的族人打死,疯笑起来,诅咒霍岩庄的人全部死于非命,随后就撞死在山神庙外的石柱上。
而在当晚,得知自己女儿被逼死,姑娘的父母,在第二天一早,也吊死在山神庙内。
死前都在诅咒霍岩庄的人,不得好死。
族长看着那几具尸体,心惊肉跳,最后令人将他们就地埋在山神庙的正厅下。
想着,有山神的神光镇压,这些人便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闻言,谢欢真的有点想笑他们的天真。
山神将附近村民,全部看做自己的孩子,子民互相残杀,理由如此荒唐,最后害死了人,还埋在他面前恶心他,不降怒才怪。
“事情就是这样,大师,你有什么办法,解了他们那些人的死前诅咒吗?”说话的老者,咳了几声,问道。
谢欢板着脸,冷笑:“你们到现在还以为,这是那几个人的死前诅咒?这是神咒!”
“神……是山神吗?”霍岩庄的人,叽叽喳喳地问。
“走吧,去山神庙,得问问山神才清楚。”
谢欢还没理清楚这里面山神那边还有什么问题,便只能带着他们重返山神庙。
听闻可能是神咒,霍岩庄的人心一下子乱了,有些人胆小不敢跟着,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经历过那次事件的人,不得已跟着去了。
看到他们去而复返,袁夫人有些好奇,本想问问怎么回事。
袁长兴却拉住她,对她摇摇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