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绝,奈何有人死缠烂打。
教授家饭局以后,余味被席哲这厮堵了两回了!
“你丫的,就没个消停了,是不是?!”
余味忍不住爆粗口。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余味什么时候都算不上好拿捏的主儿。
上一次在校门口堵人,顾忌着学生,余味也只报了警,小惩大诫一回,没想到这厮压根不长记性。
这一次不赌校门口,换成了余味家门。
一水十多个黑衣壮汉,堵在他家门前,余味倒是不怵,只是庆幸乔走那小子搬走了,不然一准要吓到孩子。
“想我消停,可以,”席哲任由眼前人怒气满脸,冷言出口,“徐正奇此前在乎什么人,我可以不追究,你只要告诉我他人究竟在哪儿!”
他可以不计较。
不计较面前余味,是浪到没边的徐正奇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席哲可以忍下。
但是,他不能容忍再找不到人……
“凭什么?席哲,问问自己,你用什么立场,让我告诉你人在哪儿!”
余味要被眼前人气笑了。
席哲果然是在他的地盘,横着走习惯了,以为什么地方他都可以无所顾忌。
“席哲,别说我不知道徐疯子在哪儿,就算知道凭什么告诉你?你这样的床伴,这些年,我在徐正奇身边,没见过一百也有八十了。”
反唇相讥,余味话说的很难听。
“若是个个床伴都是你这般,徐疯子那里早已成收容所。”
余味不相信生意上无比精明的商人,真的从未怀疑过徐正奇的性别。
若是他怀疑过,却还是因为那场闹剧,一直对着徐疯子不依不饶,只能说明这厮人品太差。
你情我愿的事情,非要抓着错处不放,可就太难看了些。
“你!你说什么?!”
余味的讥讽,彻底打碎席哲的冷面,箭步上前,一把将余味薅了过来,扬着拳头挥了过来。
席哲人高马大,好在余味也没生受着,小腿曲起,给了席哲一击顶肺,拳头擦着余味眼角而过,席哲倒着因着疼痛松了手。
“余味,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席哲忍疼,抬头狠狠地道。
轻揉了揉眼角,看着地上半蹲着的席哲,被打了都能口出威胁。
余味勾唇,满眼冷笑。
站定身姿,从怀里拿出皮夹,抽出十多张来,当着席哲的面,一张一张撒了下去。
“席哲,嫖资我替徐疯子付了,你与他两清了。”
威胁他?
他余味从小到大,什么都断过,唯独旁人对他的威胁从未断过,短短数日,席哲三番五次挑衅加威胁。
既然有人不依不饶,他也不必一味忍让。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余味不在乎自己的黑名单里,再添上席哲这号人物。
难听的话,他是故意说。
侮辱人的那些钱,余味也是有意撒的。
今儿,他一个对一群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最后不死,他余味也算赢了。
侮辱,席哲自然忍不下。
腹中疼痛过去,便再次起身,挥着拳头就朝余味脸上招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