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所言甚是,只不过,若非如此那可还有其他行事之法?”
蒋芾缕着短须,思索良久,突然间双眼一亮,“王爷行君臣禅让自然是不妥,可是,若是王爷代先帝行禅让之举,岂不是可行?”
“下官闻三皇五帝,贤君选良臣而禅让,先帝虽然驾崩,却也是贤君,对于先帝而言,赵王也是贤臣,如此以禅让,岂不是仿古之先贤,行大善之事?而王爷身为先帝嫡子,为先帝选能而禅之,不仅显得王爷胸怀宽广,而且也不必徒增麻烦,对于王爷来说也是极好。”
“哦?”赵愭先是一怔,随后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
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那皇位别说坐一坐,沾上边都是麻烦事儿。
可是为了禅让,必须要有一遭才行。不过,如果按照蒋芾的办法,的确可以将自身摘出来,不必给自己增添麻烦。
再者说,三皇五帝却是如此禅让,只不过如今父皇驾崩,自己代父皇行之罢了。
“不错、不错,此法最好!”赵愭越想
越觉得这个法子妥当,说来说去,自己只不过替父皇履行一个责任罢了,跟自己没啥关系。
“那便如此,此事还请蒋大人思虑周全,而后也好寻小姑父商议,至于一应礼仪之事,我也不懂得许多,同样要劳烦蒋大人。”
蒋芾笑道,“王爷所托,下官不敢怠慢。”
二人又闲聊半晌,婉拒了赵愭的宴请,蒋芾离开府邸。
此事,他自己同样也是做不成的,而且他也清楚,赵愭之所以将他找过来,也不是真的让他做这件事,而是以前朝旧臣的身份,做一个中间的桥梁。他只需要将两边儿的想法、消息通传就足够了。
出府之后,他直接便是去寻陆风,陆风是沈堂麾下大总管,这等事情他不安排还能是哪个?
当天,这件事情陆风就呈报到了沈堂的面前。
沈堂略微思索,便是让陆风督办此事,都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向前、再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