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愉进了浴室,李炜抱着阿正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睡的五迷三道的白色小兽,想起安愉对它的紧张感,心头莫名升起些许危机。
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李炜把小兽扒拉来扒拉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看到那代表性别为雄的小物件儿,心里盘算着蛊惑安愉给它做绝育的可能性。
安愉对小兽和阿正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李炜说不出来,但是就是觉得是不一样的。
反正对于备受安愉宠爱的阿正,可从未给过她这种危机感。
不过,想到怀里的阿正那桃心状的命根子,好几年了还在好端端长着,估计小兽的绝育之旅不好达成啊!
想到这里,李炜磨了磨牙。
“阿正,这小家伙绝对会抢走安愉对你的宠爱,你以后可得好好治治它,让它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老大!”
阿正似是听懂了一般,在李炜怀里窝得舒舒服服,看向小兽时又呜呜几声。
这厢李炜如何给阿正灌迷魂汤不再多言,冲着澡的安愉心绪却有些不太平稳。
之前她被白骨掏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她却没有死,看着毫无疤痕的丰盈,她觉得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可一切都真实发生过,她的心脏被白骨掏出,捏碎,而现在在她胸膛跳动着的,却是不知道在福尔马林液中浸泡了多少年的陈年老心。
换器官哪有这么容易的,还是以这般粗暴的方式,而她一点儿排异反应没有不说,还一点儿伤口都没有。
这颗心脏究竟是什么来历,难道真如那声音所说,这本就是她的心脏?
可是怎么可能?
人怎么可能有两颗心呢?还一颗在胸腔,一颗在福尔马林液里!
而且被换了心的她,还是原来的她吗?
想到匆匆一瞥,惊艳时光的那个男人,以及那人变作的小兽,安愉抚着胸口,越发不知那熟悉感是来自她自己的,还是这颗心脏的。
心藏神,主司精神、意识、思维、情志,安愉越想越觉不安。
可事情早已发生,她还能如何,只能被动接受,她原来的心脏早已稀烂,且被丢在了求真楼里,不要这颗心脏只有死路一条罢了。
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接下来的几天,小兽一直昏睡未醒,要不是那呼噜呼噜还流口水的小模样,安愉都得给它送动物门诊去。
而安愉几乎长在了浴室里,不知是否是换了心的缘故,她最近的新陈代谢有些快。
身上的泥垢层出不穷,害的她平均两个小时便要去洗个澡,幸好不工作,不然一天下来她绝对臭不可闻。
直到后面新出的泥垢变白变少才终于让她回归了正常生活。
等忙得几天不见人影的李炜再见她的时候,眼珠子瞪得溜圆,虽然安愉以前的皮肤状态就很不错,白白净净的,可实实在在是个黄白皮。
而现在,这白到发光,面色还透着健康红晕的家伙是谁?
明明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却真真实实从小家碧玉摇身一变,成了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一白遮百丑,诚不欺我!”李炜感叹。
安愉有些不好意思,“一天洗十几次澡,感觉皮都洗掉了好几层。”
李炜可不依了,“谁家多洗洗澡就能变白的?要真是这样,你之前还至于天天买各种全是智商税的美白产品?”
安愉:“……”
扎心了老铁!
她想起了她花重金购买的各种护肤品,抹的、泡的、吃的,全是她用红彤彤的票子换来的,用处却真心为零。
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一心羡慕别人冷白皮的安愉,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剁手的路上狂奔。
“好啦,我今天是来接你去接受调查的,还记得怎么回答不?”
李炜捏了又捏安愉吹弹可破的小嫩脸,终于想起来正事。
“嗯。”安愉有些紧张。
李炜安慰,“放轻松,一切都以之前的说辞为主,只是例行询问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