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烈阳舰在朱先钎的命令下，马上打开探照灯，方向直指港区入口处，可惜北虏雷击舰战术很得当，鱼雷发射后，并不观察战果，直接转向回撤，探照灯也就照到转向后四舰模糊的剪影，还没等开火，就已经被入口处的建筑挡住了灯光。

朱先钎于是马上下令，将探照灯转回到自己泊位附近，果然在前后两具探照灯照射下，六枚黑头鱼雷尾部瓦斯蒸汽产生的白色尾迹清晰可见。

紧接着，在里侧停泊的扬州舰和苏州舰也陆续打开探照灯，全部八枚鱼雷的航迹全部显现出来了。

不等烈阳舰枪炮长下令，桅杆上早就备便的格林炮再次开火，接着苏州舰侧舷速射炮也接着打出炮弹，由于靠泊位置原因，扬州舰不敢越过对面泊位的烈阳舰开火。

在苏州舰密集的射击声中，最末尾的一枚鱼雷轰然爆炸。

数秒之后，最前面的黑头鱼雷可能是被烈阳舰的格林炮打中雷身，水面上升腾起一片蒸汽，这枚鱼雷很快在海水阻力下停止不动。

紧接着，射向烈阳舰的第二枚鱼雷被打爆，海水沸腾。

第三枚鱼雷接踵而至，烈阳舰上的侧舷47毫米哈乞开司炮被拆下来支援月尾岛炮台，前后桅杆上的格林炮已经放低到最大俯角，

但还是够不着。

随着海航长一声短促的叫声：“注意碰撞”，舰桥上所有人马上抓住身边的扶手，半蹲下来，防止随时而来的爆炸。

五秒时间很短，只不过是秒针跳动五次。

五秒时间很长，烈阳舰上诸人就像等待判决的囚徒，每一秒都很漫长。

爆炸声如期而至，不过舰体却没有任何被震动的感觉。

朱先钎抬起头，右舷方向腾起一股水柱，原来是苏州舰舷侧的速射炮打中了这枚鱼雷，全舰上下顿时一片轻松。

很快，后续的四枚鱼雷中的三枚爆炸，前两枚打在原本凤阳舰的泊位码头上，巨大的爆炸声产生的灰色烟柱，在夜暗中看去就像一股白色的水柱久久不消，掀起的无数碎石烂砖，扑打在扬州舰、苏州舰舰体上，还有就是船舷较低的烈阳舰上甲板上，匆匆赶往前主炮的几名炮手，顿时被打的头破血流，烈阳舰上第一次出现被岸上碎石击中的伤员。

最后一枚鱼雷，越过码头前侧浅水区，擦着护栏打在了苏州舰舰首上，巨大的爆炸让苏州舰不停晃动，不过由于泊位水浅，这枚黑头鱼雷在最后一刻被码头前面预埋的木桩搁了一下，整个鱼雷飞起来，用着高于海面近半米的斜角打在苏州舰舰首水线以上的铁甲上，相当于一枚400公斤重、内填40公斤炸药、速度近40公里每小时的巨型炮弹击中，舰首铁甲被先是巨大的动能撞得凹陷进去，周边的九枚铆钉变形，随之而来爆炸进一步让铁甲变形破碎，舰首水线以上被炸出一个直径近一米的大坑，也由于舰体装甲的缓冲，腾空黑头鱼雷的战果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