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惹哭老太太的事东窗事发了。

都不用谁说，看她爷黑沉的脸和带着杀气的目光就知道她的事瞒不住了。

秦小小咽了咽唾液。

老爷子这眼神儿看人还挺瘆的慌，不愧是军人出身。

秦小小暗暗吐口气，扬起讨好的笑容，颠颠地小跑到秦爱国跟前，小手儿想够秦爱国肩膀来个“马杀鸡”，耐何身高喜人，只得放弃，改为捏胳膊。

“爷，怎么起这么早？吃了吗？我早上煮了汤圆，黑芝麻馅的，老甜了，我给您也煮一碗？”

秦爱国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秦小小，“这个月份你哪里来的汤圆？”

骗子，小骗子，撒谎眼都不眨的。

秦小小手上一顿。

坏菜了，光想着讨好老爷子，忘了现在不是吃汤圆的月份，就算是，现在的东北人也很少有吃汤圆的，正月十五都是吃元宵。

秦小小眯起眼，笑容更加甜美，“我在家拿的糯米，还是我妈去年过年做元宵剩下的。”

听到秦小小的解释，秦爱国嘴角的笑越加冰冷，“噢~，那你说说，馅料哪来的？别说也是你从家里带来的，你的东西可都是你哥帮你收拾的，有什么没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包括你那个从家里带来的糯米。”

孙女不对劲儿，这么明显的错漏都没注意到，可见她慌了。

为什么心慌？因为心虚。

为什么心虚？因为她有秘密。

秦爱国双眼微眯，看向孙女的眼神带着疑惑。

秦小小心下一紧，暗道不好。

要不是秦爱国就站在她面前，秦小小此时都想狠狠给自己两巴掌了。

让你胡说八道，嘴上没个把门的。

老爷子可是当兵出身，没两下子能只用了六年时间就让上面的人记住他？并且回家后还能享受高额津贴？

别说老爷子救了首长，打仗那些年救首长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和老爷子一样每月都有工资的。

秦小小耷拉个脑袋，小声道：“爷，我错了，我撒谎了，糯米不是从家里拿来的，是我前些日子去黑市买的，黑芝麻也是在黑市换的，当时我还换了点花生和白糖，都加馅料里了。

我怕你担心，所以才说是从家里拿来的。”

秦爱国不是傻子，如果秦小小和他对视，他肯定能分辨出秦小小是不是在说谎，但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眼睛，也就无从分辨。

这也是秦小小耍的小心机。

秦爱国想到前些日子孙女拿回来的那些东西，又想到孙女的孝心，终于点了点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往那地方去，万一让人抓到了，就是爷爷亲自出面恐怕都无法捞你出来。”

秦小小眼睛一亮，她这是过关了？

但秦小小依然低着头，还是没敢和秦爱国对视。

她怕秦爱国看到她高兴了，再怀疑她。

见孙女神情低落，秦爱国皱着眉，又加了一句，“你想买什么东西告诉你大哥，让他去给你买。”

孙子是男人可以进去，孙女不行，里面的黑暗不是孙女能承受的，万一再吓到她，老妻不得哭死！

而且他不止一个孙子，孙女可只有两个，而且这个还太娇弱，吃不得苦。

于是秦爱国想也不想地将大孙子推了出去。

刚起来正在刷牙的秦业听到亲爷爷的话一个没憋住，将嘴里的牙膏咽了下去，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爱国。

确定了，他是他爹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就因为他小时候的长相和秦家人相像。

因为看着像秦家人才捡他回来，不然他可能就要冻死在那个出生的冬天。

秦业已经开始脑补多年以后有个高大英俊的老头子前来认亲，抱着他哭个不停，让他回家继承家业的场景了。

“啪！”

秦业脑袋挨了一下，差点没将他打成脑震荡。

“爷。”

秦爱国不满地瞪着秦业，“想什么呢？不是刷牙么，怎么站在这里发呆？你到底完事儿没？”

秦业赶紧将牙刷在牙缸里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