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震寰也不隐瞒，将自己曾经做的那三个梦如实和梁姥姥说了。

然后强调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对王宇动杀心…”

梁姥姥撇了撇嘴，“以你现在的能力，我弄死你轻而易举，实在没必要骗你。而且凡间之事，对我来说实在太小…甚至不值得一争。”

“哪怕是玄鸟？”

“你可知这玄鸟是为何流落人间？”

钟震寰摇头。

所谓神兽，天生地养，极少在人间流连。

不是没有凡间修士想过豢养神兽。

可一是神兽难寻，二是神兽能力太强，即便天庭仙君也要数十上百，才能合力围剿。

所以凡人豢养神兽是完全不可能的。

“天界当初诛杀一切神兽，只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这玄鸟是三界最后一只玄鸟。”

它凭着一口微弱气息逃到地府，被鬼王镇妖伶和孟婆发现，藏在了镇妖伶的府邸…

只是到底没逃过鬼帝玉寰的眼睛…

本以为鬼帝会直接把二人罚了，再把玄鸟丢出去。

却没想到他竟然帮着镇妖伶和孟婆瞒了天界。

甚至将地狱的业火送给玄鸟，让其用作自保…

可这事情到底没能瞒过天界，如来出面，打伤玄鸟。

致使玄鸟流落人间，鬼帝玉寰到人间寻找过几次，皆无所获。

“或许就是那时候，你的老祖宗发现了玄鸟，将其困在了祖坟当中。”

神兽，无法豢养，但却可以用来结阵…

“如果真是你钟家的神兽，为什么不用来豢养，而是困在祖坟当中？”

钟震寰人间行走多年，也不是固执痴傻的人。

他心里立刻就有了答案，他们不敢。

却听梁姥姥继续说道，“而且你转生钟家，本就是为了了结这段因果。”

钟震寰狠狠嘬了口香烟，“转生前，我是谁？”

梁姥姥恨铁不成钢的剜了钟震寰一眼，嘴里的瓜子皮呸的更欢，“我当初就说你得问吧！”

说完，她看着一脸不解的钟震寰，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你转世前，我就说了，你肯定要问…你说那样没意思，偏不让我说，还让我了誓…”

一般的起势梁姥姥是不虚的，可偏偏她被迫起的誓是个禁制。

禁止的内容，就三个字，“说不出。”

想起当时的场景，梁姥姥还是十分愤恨，“不让我说，现在你也没法知道，只能说你活该。”

说完她竟然十分畅快的笑了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本以为钟震寰会十分沮丧。

却不曾想，他依旧十分淡定的靠在墙角，脸上甚至挂了笑。

“我本来好奇心就没那么重，但看婆婆你话这么多，应该憋的很难受吧？”

话音刚落，梁姥姥一个巴掌呼了过去，“小兔崽子！怎么跟你姥姥说话呢…”

虽然没使十足的力气，但也足以把十分虚弱的钟震寰拍死。

王宇刚一醒过来，看见的就是自家姥姥嘴里嘀嘀咕咕的追着钟震寰打。

而钟震寰早没了以往的淡定，抱头鼠窜。

王宇慌忙开口制止，“姥姥别打了，虽然他一开始是要杀我…但后来他也帮了我…”

梁姥姥边追钟震寰边朝着王宇呸了一口，“他杀不杀你关我什么事？我打他是因为他惹我了！”

王宇一愣…

姥姥以前……或许…可能…似乎…大概，也是挺疼他的？

眼前的姥姥，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难道姥姥被恶灵附身了？

不疑有他，王宇快速掐了个手诀给自己开了天眼…

就发现…姥姥还是那个姥姥…

于是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姥姥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