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四亚甲基四硝胺？”刘玄信一头雾水：光知道名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黑索金的进阶版，不过是八环的，具体名称是1，3，5，7-四硝基-1，3，5，7-四氮杂环辛烷。爆速九千一。”

一听起爆后的速度有九千多，刘玄信赶紧将子弹放下：九千多的爆速，就算没有穿甲弹头，也能把汽车烧一个大洞了。

刘玄信顺手拿起一枚穿甲弹：“老十六，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像军火贩子？”

“这种高爆弹头，只是试用版的，应该不会量产。”郑霖见刘玄信有些吃味，赶紧解释道，“前些日子，四哥狙杀了不少鬼子高官，二月底的时候，鬼子的指挥官开始乘坐装甲车，来金陵之前，我担心这边……”

“你的担心是对的，”刘玄信叹了口气，“要不是有内线，我也不知道汪兆铭现在在金陵，而且深入简出。”

“而且，”刘玄信看了一眼远处的中山陵，“要不是汪兆铭实在是太反常，我也不会得出他会来这里的结论。”

郑霖点了点头，将箱子里的十几枚子弹，插到枪身上的弹药袋里，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台高倍的观察镜，递给刘玄信。

刘玄信一愣，刚想说自己有，看见郑霖面带笑意，迟疑了一下，接过来，拿下保护盖，将眼睛凑上去……

“我去，”刘玄信放下观察镜，好奇地盯着郑霖，“不错呀，有测距功能了，这下了方便多了。”

架设好阵地，又做了伪装后，郑霖钻进睡袋里，开始蒙头大睡……

看着睡得正香的郑霖，刘玄信拿起了手边的山寨版加兰德，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睡过一觉之后，郑霖的心情差了许多：潜伏任务，吃饭只能靠压缩饼干凑合一下了，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本以为能大鱼大肉，没想到，还是得靠压缩饼干。

吃过“午饭”，刚想睡一会儿的郑霖，被刘玄恭叫住了……

“六哥，你预料得很准。”

看着山下一车车的日本宪兵，郑霖舔了舔嘴角：“早知道，就埋几颗地雷了。”

刘玄信拍了拍身旁的背包：“这个可以有，不过需要等他们搜完再说。”

钟山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日本的兵力又有些紧张，山下的宪兵，在中山陵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内，草草地搜了一遍就算了，只是守住山上的各个路口。

看着山下雷声大雨点小的日本宪兵队，兄弟两个大眼看小眼，愣在了那里……

过了半天，郑霖完了口唾沫：“早知道，就把阵地再往前移五百米。”

“要不，咱们利用闲着这段时间，再埋几个地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主意！”

……

“六哥，你这是……”

看着刘玄信包里装着的大大小小的地雷，郑霖有些无语：往里装的时候没注意，看见鼓鼓囊囊的，还以为全是吃的……

“大前年剩下的存货，”刘玄信掏出一枚地雷递给郑霖，“执行完这次任务，就得回魔都了，也用不上了，听个响。”

两个人轮流境界界，在狙击阵地前面的树林里，费了半天劲，才将“库存”消耗完了……

第二天上午，一排黑色的汽车，出现在了刘玄信封视线里……

“磨蹭了半天”，身娇肉贵的汪兆铭，才下了车，在警卫的层层簇拥下，沿着中山陵前的石阶，慢吞吞地往上走……

看着汪兆铭那行将就木的架势，刘玄信都暗暗地替他捏了一把汗：万一汪兆铭那一阶台阶没踩实，一下摔倒了，说不上就有可能一命呜呼了……

学过一段时间解剖的刘玄信，现在可以确定，镜头里，那个脸上意气风发，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病秧子，就是汪兆铭：他身边陪着的陈璧君，脸上的表情做不了假。

“准备，目标即将到达预定坐标！”

“收到！报告风向、风速、湿度。”

“横风，风速四到五米，沿弹道方向，植被均匀，湿度均匀，”刘玄信看了一眼挂在不远处的湿度计，“空气湿度，百分之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