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喝点啤酒，小伙子喝一点没关系”

“谢谢老板，收费吗”

“就这一杯，给你限时免费，一刻钟喝完有效。”老余开玩笑说。

胡小棱没客气，一口气喝完，“接收了，不付账啦”

老余关心地看着这位瘦小的高中生，告诉他“不要被表象迷惑，年龄与心智有关，可有人成熟得特别早”

胡小棱不解地看看老余，啥情况啊，想说什么，不能明白地讲出来

“呵呵，我意思是你那位女同学，也可以说是你短暂的女朋友吧，她不够单纯，心思其实非常细腻，当然啦，我没有夸她的意思”

胡小棱更加迷惑，你没见到人家，怎么老说人家“坏话”，一个老人家，这样讲话不好吧

“老板，你认为我很可怜，所以便讨厌我女朋友”

“非也，完全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在跟你讲道理。你先不要着急，慢慢听我说。”

“胡小媚没得罪你老人家，你老是说她坏话，哪里像在好好讲道理”

老余无语，有些人执拗起来，真是九头牛都拉不住。

无意识地看着墙上照片，落霞的容颜早在老余心里扎了根，只是他已经习惯动不动看看“她”，无论是同别人聊天，还是寂寞独处之时。

“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老余眼里流露出几丝狡黠。

胡小棱心直口快，“行，您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余略作沉思，眼睛直直地看着胡小棱，问出第一个问题“她爱你吗用心回答，一定得用心”

这叫什么问题，不爱我，我能这般伤心胡小棱心里暗笑，纳闷得很，问题提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似乎不用回答了吧

“直说，不要不好意思可以说不爱的。”老余提醒道。

这和诱导好孩子犯罪很相似，哪里是在提问题胡小棱心中嘀咕着，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老余看了好几秒钟。

“没必要提这种无聊问题，若她不爱我，我也不会伤心的。”

“回答干脆，能举出例子，证明胡小媚真心爱你么”

“举例子”胡小棱挠挠头，一下子还真想不出来。他感觉胡小媚对自己好，可是具体到哪方面好，倒讲不出来。

“不知道你没注意到一些平常的细节吗”老余放长线钓大鱼，故意变了腔调，像在暗示什么，嘴角现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不知为何，胡小棱心里不大舒服，觉着身上扎了一针似的，突然间颓废起来。

“就是感觉好呗，具体点呢，我也说不上来。”如泄了气的皮球，发出蚊子般哼哼声，胡小棱此时内心空落落的。

“如果你的父母爱你，当然啦，这个基本不用假设，你肯定能举出很多例子，比如下大雨了，家里送来雨伞；你感冒了，你母亲急着带你上医院；你没钱了，父亲给你零钱，反复问你够不够”

胡小棱听着听着，后背开始冒汗，是的，老余说的没错，若是感觉一个人对你好，你可以举出一堆例子。胡小媚明明对自己不错，为何一个例子也难以举出

他慌了神，为什么啊胡小媚很好的，怎么举不出例子呢

老余笑了几声，缓缓说道“别想了，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你的幻想与陶醉，经不起考验”

“请你别说了，不要说了”

胡小棱焦躁得很，很想骂人，凭什么说胡小媚不爱自己，凭什么啊

然而令他沮丧的是，他无法反驳老余的话，越听越心虚，感到之前对胡小媚的信任，也许不值得，爱情童话可能与他没有任何瓜葛

“孩子，直面问题比逃避现实有意义，不要试图掩盖你的内心。”老余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度，让胡小棱一阵心寒，浑身颤抖

“我不知道你说的有没有道理，希望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别人说小媚的不是”不是辩护，心要碎了，胡小棱声音在打颤。

“你需要喝点啤酒，来，孩子，再喝一杯”

本想直接拒绝，学生不宜喝酒的，可现实让他苦闷，胡小棱接过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