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彬爸爸吃饭，他特意选了件蓝白撞色的衬衫，他照了好几次镜子，觉得今天的打扮应该不错。

当他捏着第四颗扣子的时候，锁骨已经露了出来，沈彬抓住了他的手。

“还要高考。”沈彬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喉结一滚。他能感觉到胸腔里的跳动，秦述这样做，他不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秦述低着头，连胸前都变红了，执着地把第四颗打开。

“即使我今天回家，我还是会想你。”他抬起头，“我想留下来。”

如果第二颗纽扣是勇气，第三课纽扣是害羞，那么第四颗就是委屈。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沈彬却没有碰他。

“明天早起。”秦述又低下头，带着沈彬的手去摸裤子上面的最后一枚扣子，沈彬的手湿润而燥热，手指碰到了皮肤，引起震颤。

沈彬直起腰来看着坐在床上的秦述，捏了下他的手，“这是你邀请我的，不许反悔。”他亲了下秦述曲起的无名指，“等我一下。”

他转身把客厅和卧室的灯关上，只留下了桌上的台灯，灯光从一点点燃，房间里的光线强度分布不均，既明亮又黑暗，只够把对方看清，

T恤下的身体被完全展露，平时虽然运动少，但也没有虚胖，隐约能看出两块腹肌。人的大脑总是在本能下驱使人去触碰美好的东西，秦述把手放到了没有障碍遮挡的肋骨下面。

沈彬的眼里点着一缕光，仿佛看着某种幸福的未来。吻没有落到原本希望的唇上，而是落到耳朵上。

“我喜欢你，520快乐。”声音如同春天的花苞绽开，冬雪滑开，暖意撩人。

夏凉席粗布的质感带来麻酥的体验，枕头上还带着沈彬的气味。

气息转移到唇上，不是平时那种疾风骤雨，而是描摹着他的唇形，秦述数次张嘴，却没有迎来沈彬的纠缠。

或轻或重的吻将上唇和下唇吻得湿润，沈彬终于伸出了一点舌头，像是勾引似的引着秦述的舌尖与他相遇。秦述忍不住轻轻抬头想要直接深入，但沈彬轻推他舌尖欲拒还迎。

沈彬这人，性子恶劣的很！秦述有点急躁，明明两个人贴在一起，却无法得到更强烈的回应。秦述的舌头到处碰壁，嘴已经张开幅度很大了，却还是在外围徘徊。

秦述的右手干脆攀到沈彬的脖子上，把他向自己压过来。

所有禁锢被摧毁，望而不得终于变成了重吻和舔舐，热烈而炙热，让摩擦床单的背有了受力的实感。

沈彬继续往下，吻上秦述的喉结。粗重的喘息和暧昧的音乐，声音忽近忽远，秦述被刺激地头往后扬起，下巴和脖颈成为一条线，胸膛起伏，微红一片。

意识在愉悦里寻找着水源，看到一面白色画布。不需要去勾勒，不需要去描线，执笔的手自在而有浪漫气息，带着每滴血从心脏迸发出去的活力，挣脱所有规则约束，在画布上浓墨重彩地挥笔。

人生是一幅什么画，没有人定义过。没有流派，不规定形式，不局限色彩，肆意描绘。

秦述的衬衫要挂不挂，把肩膀露了出来，更显得诱人。沈彬的手伸过去帮他慢慢退下来堆在腰间，暧昧不清。

隔壁的音乐还在继续，这边还没到正餐。秦述的手游走到他的裤沿，想要发声却喘息太重。

“我···帮你。”他们两个现在都快到极限了，衣物的阻碍是最后的屏障。

沈彬撑起身子，看着秦述已经扯到边缘的手。

“秦述，你喜欢我吗？”身下的男孩子明明已经用所有行动和反应告诉了他答案，但是他还是不依不饶。

秦述的眼睛半眯着，想点头，却头很沉，五指插进沈彬的头发里，低压着吐出那两个字。

“喜欢”

肌肉紧绷，怀里的人不安地扭动，手不知道往哪里去放置。隔壁已经安静，但这边却还在贪餍。衣服凌乱地堆叠着，床单被扯得褶皱，两人的呜咽隐在了亲吻里，缠绵在一起，跟着气息揉进骨血里。

“沈彬。”秦述吐出他的名字，沈彬伏着身子无法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