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人群里面有几个古怪的存在。

表情自若，看起来就，像普通的魔族，可是，他们聊天时不经意瞥旁人时那精亮的眼神，以及不知不觉摆出来的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错不了。

绝对错不了，那些魔族绝对有古怪，哪怕和他们无关也是古怪的人。

“走。”

江一言拉住沈墨，在旁边人经过他们时一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楼阁建筑——

灯光旖旎，空气中漫着异样甜腻的芬芳，再加上“公子~公子~来玩嘛~”一些殷勤的魔族妹子的呼唤，呃，好像是青楼啊……

“公子，要听曲还是喝茶呢？”一位姑娘上前问，动作规规矩矩，眼神却千娇百媚，不住地往江一言身上贴。

江一言忍不住鸡皮疙瘩爬了满身。

沈墨不经意地往后边跨了一步，恰恰挡在了江一言面前，声音刻意放低，比起之前磁性冷淡的声音要多了一分低沉和稳重。

“喝茶吧。”

躲掉了那姑娘的眼神，江一言的鸡皮疙瘩终于没了，他松了一口气，青楼不好归不好，起码找起人来是不方便的。

“喝茶去吧。”江一言对沈墨笑了笑。

见这个帅气小哥眼神牢牢挂着那位面具小哥上，一丁点都没匀给自己，姑娘气得急跺脚，千娇百媚的眼神也不放了，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没想到有人来青楼就是为了吃茶，真是没眼光。

小伏气归气，事还是要做的，她问道，“请问公子是要在大厅喝茶赏曲呢？还是要包厢？”

“包厢吧。”江一言神不在焉地说道。“对了，要有窗户的。”

“好。”白衣曳地的小伏走在前面带路，不死心地追问，“真的不需要有人唱曲吗？”

说完，她转过身来，楚楚可怜地看着江一言，那个面具男看着就冷冰冰的，还是这个小哥更符合她审美，“喝茶喝酒时听个曲是一桩美事啊，哎呦——”好像是裙子太长，小伏没稳住身形，倒向了江一言！

“小心！”江一言刚想拒绝，结果她就摔下来了，条件反射地，他伸手去接——

“啊！”小伏以为自己会掉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没想到……温暖的怀抱没有，反倒是一把冷冰冰的剑鞘。

沈墨直接把剑鞘横亘在江一言和小伏中间。用了巧力，抵住了小伏的下冲，没让她摔跤，只是声音更冷了几分。

“好好带路。”

小伏抬头看了一眼他，只感觉那眼神和冰块一样，冰得掉渣，她瞬间不敢作妖了。“抱歉，小伏马上带公子去雅间。”

沈墨收回剑，不置一词。

江一言：“……”

人在江湖走，不狠没人走。

反正他也不想碰那个姑娘，只是怕他摔跤才去扶一下，沈墨这一下感到让他省了功夫，而且这姑娘看上去也不敢再作妖了。

江一言道，“沈墨，”

这里太吵，沈墨偏头靠过来一点听，“怎么了。”

江一言道，“没什么，谢谢。”

沈墨没说话，只是面具没遮住的地方缓缓勾起了一个清浅的笑。

小伏在前面带路，回头看的时候差点没被闪瞎眼，刚才那个冷冰冰的面具男居然也会笑？

“到了。”小伏恭恭敬敬地推开门，这里就是我们楼数一数二的雅间。

“欢迎两位公子。”

雅间门口站着一个姑娘，容貌逊色，只是打扮得干净得体，小伏对她的态度一般“小月，你在门口守着就好了。

“待会两位公子想要什么，都可以和小月说，小月会替你们拿。”

“好。”江一言掏出银子递给小伏，“来一壶清茶，”顿了顿，江一言又问道，如果有糯米糕的话也来一些。”

小伏点点头，“好的，公子稍等。”

江一言点点头，和沈墨走了进去，观察里面的布置，的确是雅间，中间放置着一张乌木檀桌，雅致的墙面，散发微微香气的花朵绿植……江一言随意看着，沈墨也随意看着，只不过他的眼神经常若有似无地落在江一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