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安排？”听了江一言的话，沈墨疑惑地扭过头来，有点不解。

“对，”江一言想了想，尽量解释得直白一点，“就……类似于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沈墨皱了皱眉，“没有可能，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江一言沉默了一秒，“是啊，但如果呢，你会有什么感受？”

沈墨看了江一言一眼，不知道师兄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

“……我不知道，”沈墨摇了摇头，“这太不可思议了。”但他的神情有些低落，明显是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江一言决定撤回之前的想法，在沈墨看来，之前的生活宛若地狱一般，让他知道这样的一切是别人安排在他身上的痛苦遭遇，只为了造出一个boss来，真的会世界观崩塌。

江一言懊恼地拍了拍头，自己真的太想当然了，不过他忽然想到，或许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比如预知未来？

江一言摸了摸沈墨的头，“我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沈墨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过江一言的问题让他转移了思考方向，没再去思考江一言总是瞒着他的这件事情上了。

江一言带着沈墨在不月城里穿梭，夜晚的不夜城依然很热闹，不过江一言尽往小巷里钻。

黑洞洞的小巷给人不安的感觉，也让人惊讶，看似繁华的不月城也有这么多破旧不堪、少有人烟的地方。

江一言路过一片片低矮破败的房屋，原著里说过炎夜的事情，但他不算主角，很多细节江一言记不清了，只记得炎夜当上魔皇后曾经回忆过在不月城的小屋，午夜后除了月色看不到一点光。

不月城很繁华，中心区域哪怕午夜都是喧嚣的，所以要往偏僻的地方走。

江一言拉着沈墨，两个人紧握着手，在阴冷的夜晚中穿行。

“沈墨，这次回去……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江一言忽然轻声说道。

夜色中，沈墨握着江一言的手，还在思考着师兄之前问他的问题，闻言看了一眼他，“好。”

话说完，沈墨又看了一眼江一言，其实……他有过一些很疯狂的构想，师兄身上的疑点太多了，沈墨甚至怀疑过夺舍。

为什么他在江家那么多年，三少爷都没有关注过他，只那一次，就认定了他，对他非常好，他不笨，但他不敢去问，甚至去询问原先江家的人寻求答案都不敢。

如果真的是师兄夺走了原先三少爷的身体，要是被他们察觉了，师兄的灵魂会不会被那些人用法术逼出来……沈墨悄悄握紧了江一言的手，他绝不能失去师兄。

他知道师兄隐瞒了很多，不过这次，大概他会知道些什么。

会是什么秘密呢？沈墨轻轻勾了勾唇角，他觉得，得知这个秘密之后，他和师兄的关系一定会更近一层的。

与此同时，江一言也在想着怎样和沈墨解释，不过这件事要放在回师门之后，现在不太适合说。

而当下，江一言要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江一言知道原著剧情，但——他没有忆镜。

柳宣和拿了忆镜和炎夜交换获得了人情，他要拿什么和炎夜交换呢？

江一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