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染NT测试当天，李白雅没有放她的鸽子。毕竟早年李白雅参加NT测试时的忐忑与期待，也是仗着李千忆全程陪伴在旁才平复下来的。李白雅为此专程向纪庭提交了申请，被允许于周三进入NT测试场地所在的缘界自由区域。

缘界，是个奇妙的地方。如果把具象界和现实界比做两个圆形，那么缘界就是这两个圆形交叉覆盖的边缘地带。缘界的物质结构稳定性趋于具象界和现实界之间，在缘界具象型象消耗的念力远比在现实界的消耗要少得多。

RC把总部设置在缘界内，为的就是更加方便快捷的行物卡转化之事。同时也是林枫染进了山行社的电梯不久，就觉得浑身念力充盈的根本原因。

林枫染问李白雅：“既然如此，具象界大崩陷后，念者们为什么不选择缘界作为新的栖息地？”

李白雅答她：“因为缘界的发现只是个意外。探明之后，发现缘界的总面积不过半个Y城大小，根本容不下所有现存的念者族群。”

所以，这寸土寸金的缘界，区域划分也是惊人的简单。趋近具象界那边的一小半，是被RC武装戒严的平行门区域。剩下趋近现实界的一大半，是留给念者做物卡转化训练的自由区域。RC总部的圆形建筑和NT测试场地就设在自由区域这一大半里。

在《念心》的保护下，念者在自由区域即可进行最接近具象界实感的具象和型象训练，这对初念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自我提升方式。当然，经验丰富的念者也可以申请在自由区域进行修习，从而避免进入具象猎杀，造成无谓的牺牲。

而NT，就是念能测试（NINTEST）的缩写。内容也很简单，只考察念者的念力和锐能而已。两种能力由弱至强分为F、E、D、C、B、A、S、SS、SSS九个等级。至于超越SSS的存在，则统称为“渊”级。

从RC开始执行NT的645年大数据来看，A级证照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A级及A级以下的念者占到参测念者总人数的75%，到了S级则骤降至23.8%。另外SS级占1%，SSS级大约0.19%多些。而渊级，便仅占0.0001%不到的比例。

并且从综合能力来看，S级念者在证照上虽然只比A级念者高出一个档位，但真实能力却往往高出3个档位左右。S级再往上，每高一个档位，念者的实力就会呈立方式加倍增长。

有趣的是，或许因为绝大部分念者都出生成长在现实界，所以很少有念者能在初次NT中就拿到超过S级的好成绩。大多数SS级以上的念者，都是在后续的不断自我提升中将证照等级拉升到了更高的境界。

这些常识性的内容，林枫染早早在纪庭负责主持NT的书记员那里打听得一清二楚。可惜关于念能和锐能的具体测试内容，书记员表示还是要暂时保密。

于是林枫染祭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你不告诉我，我可以去问李白雅。

李白雅想了想，NT测试形式固定，分为念测和锐测两场考试，旨在摸底念者的念力能力和运动能力。但每一场考试的具体内容却不尽相同，实在无法对林枫染做出有针对性的提示。

尤其林枫染运动神经那么差，锐测一项顶多拿个C，估计应该是D。就更没什么好嘱咐的，俗话说“竭尽全力无怨无悔”就是了。

倒是林枫染的念能水平实在恐怖，一旦如实显露测出个SSS甚至是渊，只怕没等林枫染走出NT场地，就会被直接送进暗庭进行审查。

那样的话，林枫染大概会有两种结果。一，被RC劝服，加入暗庭，为其所用。二，被RC限制，施以监控，必要时还会使出些非常手段来加以控制。

总之RC不会眼睁睁放任一个渊级的念者在两界之内逍遥自在。毕竟渊级念者一旦堕落成妄者，很可能就是整个具象界的灾难，甚至还会将灾难波及到现实界。

李白雅绝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不只为了种族大义，也是为了自己。和一个依赖自己的渊级念者结下具象猎杀契约，是她获得与那个人平等对话权的最重要一步。

她必须独自占有林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