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假，反而很受用，他是天子，合该令后宫所有的女人思念盼望。

“爱妃放心，你温柔善良，又为朕生下了两儿一女，朕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你的。”

思雅腻在皇帝的怀里，眼中含着春水，深情地望着皇帝，借机讨要好处：“妾蒲柳之姿，得陛下宠爱，此生足矣，不敢再奢求什么。陛下怜惜妾身，妾感动不已，妾别无所愿，只望常伴天子身侧，陛下得空时能来仙居殿看看妾。”

思雅这话说得惹人怜爱，杨斌不禁起了怜香惜玉的心，许诺道：“朕明日还陪你，好不好？”

“陛下——”

翌日清晨，思雅陪着皇帝用了早膳，临走时思雅还依依不舍地勾着皇帝的衣袖。杨斌很享受这种小女人的妩媚姿态，抱着爱妃保证道：“乖啊，你先回去玩，等下午朕就去仙居殿看你。”

思雅听话地离开内殿，慢慢往外走着，遇到了皇帝身边的女官锦心，两人是旧相识，思雅笑着和锦心寒暄两句，然后才乘着小轿回了寝殿。

昭媛走后，杨斌捡起紧要的奏章看了看，稍微批复几句，他见没有什么前线军情来报，就决定歇一歇，先去慈寿殿给太后请安，又陪母亲用了午膳，然后摆驾去了清凝殿，探望做小月子的德妃。

杨斌见雨涵还是神色黯然、郁郁寡欢，他有些难过，同时感觉很压抑，忍不住想要离开雨涵身边。蒋雨涵冰雪聪明又了解杨斌的性子，怎会看不出杨斌此时的想法。

蒋雨涵失望透顶。

相比于愤怒和悲伤，她这时选择了微笑。蒋雨涵努力扬起笑脸，对皇帝柔声说：“郎君，我想去翠微行宫小住几天，一来能修养身子，二来也能去翠微寺为咱们早夭的孩儿祈福。”

杨斌见雨涵脸上有了笑，心中很是振奋，他说：“行，都依你，只要你高兴就好，朕还特许你母亲去行宫陪你住，好不好？”

蒋雨涵突然有些伤感，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泪花，努力笑着：“郎君体贴。”

杨斌看雨涵眼含感动的泪水，满意地说：“那好，等你过两天出了小月子再去，朕让太医随行为你调理身体。”他又多陪雨涵坐了一盏茶的时间，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离开，“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皇帝走后，比翼服侍主子喝药，欲言又止地看着主子。

蒋雨涵知道比翼要问什么，但她懒得解释，有些话说出来只会徒增伤感。她打发比翼说：“别问了，我自有主意，你现在还是快去收拾行李吧，我要带着嘉儿和熙儿一起去。”

比翼从小就服侍在小姐身边，最是忠诚能干，她见小姐的心情还不错，觉得问题不大，就没有再追问。

蒋雨涵闭着眼想心事，她已经察觉出来皇帝对蒋家的警惕和提防了，这很危险，她必须要和家里的话事人当面商量对策，更何况她现在也是身心俱疲，也需要换个环境好好修养思考。

杨斌从德妃那儿出来，又摆驾到凤仪殿，和皇后商议必须要选进宫来的妃嫔人选。

孟皇后早就将所有的秀女都看了一遍，心中有了成算，将其中父兄功劳大、本身又长得漂亮的拎出来，想要赐给太子做妃嫔，省得再进宫弄出来个德妃。只是不知皇帝的意思，孟皇后怕弄巧成拙，再让皇帝怀疑太子弄权结党、插手军政。

杨斌仔细打量着秀女的画像，只看了几眼就觉得平庸无趣，更没有阅看的心情，索性就只看这些女子背后的家族势力，选起来很有效率。

孟皇后笑道：“怎么，陛下不喜欢这些秀女？”

杨斌叹了口气，说：“武将人家的女儿中看得不多啊。”

“北边的风沙大，生活又艰苦，这些女子自然就不如京城里的小姐养得好了。”孟皇后转着弯儿说：“这些武将大多都是新提拔起来的，家里女眷也都是小户人家出身，想来选进宫里也不会让陛下喜欢，不如再派人在京城周围采选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为陛下充实后宫。”

“太麻烦了吧。”杨斌握着皇后的手说：“也劳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