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过年和展浩去北京, 程九珠就准备趁着年前这几天的时间和自己还在芜城的朋友们聚一聚——虽然其实她在芜城除了贺优, 也就只有海伦、丁霈和娜娜三个熟人算是朋友而已。
三个人中海伦和梁超当天晚上就请假开着跑车自驾游去了；丁霈在电话里骂骂咧咧, 但还是不得不在公司值班；而娜娜那边, 程九珠和展浩商量过之后，决定以两人的名义把多出来的那两张春晚门票送给两人当作礼物。
娜娜也挺兴奋的，立刻就约了程九珠两人出来在艺术区附近见面。
“太好了, 我还没看过春晚呢！”娜娜捧着票，喜形于色, “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还在微博上刷春晚路透，今年姜岁和陈佑宗夫妻俩也参加，只不过姜岁是演小品，陈佑宗唱跳……”
程九珠平时不太追星, 对明星也不太了解，陈佑宗的电影她看过, 可姜岁演的都是仙侠古偶，她隐约记得是个女流量：“姜岁啊……她演技行吗？往年偶像剧演员在小品里可都不怎么出彩。”
“她演技还可以, 去年主演的《无一幸存》还得奖了呢, 金马！”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对了, 珠珠。”娜娜上半身前倾, 眨着眼睛，恳求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和秦涛结婚这事儿怎么样？”
“你开心就好。”程九珠知道感情的事最重要在乎自己的感受，认定了的，别人再怎么劝都不顶用, “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婚姻，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只要记住，一定要知道自己的底线，保护好自己。”
“其实没经历这件事之前，我也以为我是个底线很高的人。”娜娜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盼盼说得对，以前李由那么对我，我都能忍，没道理现在抓着一个错误而不给秦涛改正的机会机会。”
程九珠眉头微微一皱：“娜娜……”
“好了，珠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娜娜晃晃手机，“我看网上说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网红婚纱店，婚纱样式很新，照片也很新潮，陪我过去看看好不好？”
“……好。”
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算了。
两人顺着地址找过去，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新开的那家婚纱店。
“是这儿啊。”程九珠做过艺术区植物墙设计，对这一片区的店铺比较了解，她回忆道，“我记得以前是一家餐厅。”
“是火锅店，营业到凌晨两点，以前我陪李由在酒吧联系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吃火锅，说实话，并不怎么美味，我想这也是它倒闭的原因吧。”娜娜扯了扯嘴角，一歪脑袋。
两人站在橱窗前，看着橱窗里摆放着的男女两款礼服。
女士婚纱虽然只是最普通的白色婚纱，但胜在手工精致，配饰精美，模特不似一般婚纱店橱窗的模特那么死板，而是调整成坐姿坐在纸箱上。礼貌半斜，头纱自礼帽内部顺着长发随意搭在肩头，单手托腮，手腕上配套手花蕾丝顺着小臂绕两圈，流苏垂在臂弯。
男士礼服的剪裁也很挺拔考究，不是一般成衣店的西装，而像是高级手工定制的名牌。
“设计师的基本功很扎实。”程九珠称赞道，“而且专业水平很高。”
虽然她不是服装设计专业，但成衣是设计师基本功和灵感创意的全部体现，和建筑园林一样，能让普通人通过作品感受到设计师的水平，是一种对成功作品的肯定。同时，一个好的设计师对于制作的要求一定不会粗糙，看着橱窗里这两套礼服的剪裁，程九珠就能看出设计师水平绝对在一般之上。
“我也觉得这家设计师的审美真的在线！”
娜娜是外行，但也能看出婚纱的精致。听完程九珠的点评，她立刻迫不及待地主动上前推开门，两人走进婚纱店。
店里只有一个年轻女孩正半蹲在地上整理着婚纱下摆，听见开门声，女孩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将手里的米尺搁在一边，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问：“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呃，抱歉，没有。”娜娜有些尴尬，“我们只是路过，觉得婚纱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