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虽然依旧提心吊胆，但好在都平安度过。

直到周六的下午，程九珠在盛光天河的大楼下看到正在等自己的古望海。

“程九珠小姐！”

程九珠刚从大楼走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从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她招手。

她愣了一下，才认出那个男人是古望海。

他比前两次见面的时候精神了很多——从前虽然也是高大帅气的外表，单总给人一种无精打采，而且小心翼翼的感觉。现在从他对着她摇手的动作就能看出，整个人舒展了很多，像是被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儿，浑身上下充满着活力。

“古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她到他面前，问。

古望海面带愧色，左手攥着右手：“是这样，我看你今天没去上课，所以就在猜测，是不是因为——”他抿唇，“燕玲把对你做的那些事都告诉我了，真的很抱歉。”他向后退了一步，一下子弯下腰，朝她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我要向你道歉，如果不是上次见面和你聊天聊得开心，就不会让她误会，她也就不会骚扰你，打扰你的生活，对不起！”

正是下班的时间，虽然今天是周六并不是工作日，但盛光天河的很多设计师都在加班，此刻他们两人奇怪的姿势已经引起了不少路过员工的注意。

程九珠连忙伸出手，虚扶在他肩膀两侧：“古先生，您不必这样，先坐下再说。”

古望海直起身子，脸上满满都是愧疚。

程九珠忙示意他：“这边请。”

两人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古先生，你刚才说，这件事是你的女朋友告诉你的？”程九珠听到，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宋燕玲竟然肯主动向古望海坦白自己跟踪过她，她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什么新套路。

“是。”古望海顿了一下，“准确来说，燕玲已经是我的前女友。”

“你们分手了？”程九珠大吃一惊。

“她对我坦白了跟踪你威胁你的事，还承认自己以前对我说的很多话都是假的，我们之间相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也是她把培训班教她的套路用在了我的身上。”古望海耸了耸肩，“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也像中邪了一样，她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甚至每次吵架，她让我下跪，我都……”他笑得有些勉强，“听上去是不是有些奇怪？”

程九珠摇了摇头：“其实我在商场见过你们一次。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中午，我看到你们在争吵，最后是以你下跪道歉收场。”

“前天我们分手之前，她告诉我那都是培训班教给她的方法。践踏我的尊严，慢慢让我变成她的依附——还包括她的背景，甚至连当时她亲戚住院的事，都是为了认识我而特意安排的。她唯一没有隐瞒我的，可能就是她确实家境不好——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古望海眉头一皱，“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害人的培训班存在呢？”

“我从网络上看到过。”程九珠坦言，“他们的手法很高明，有时候根本防不胜防。”她顿了一下，微笑道，“不过还是要恭喜你，终于可以从骗局里走出来。老实说，当时在商场看到你下跪的那一刻，真的把我吓到了。”

古望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想到宋燕玲竟然主动向他承认了自己做过的所有事。

大概那天王熊猫的绑架，让她真的醒悟了，明白经营一段感情最重要的是保持真诚这个道理吧。

“那你现在对她已经完全没有感情了吗？”程九珠问。

古望海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毕竟我们也有了几个月的感情，说完全变成陌生人，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只是一想到以前我喜欢她的那些闪光之处都是她处心积虑演出来的，我就始终不能原谅她。于是我就提出，两个人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我看得出她对我是真的用情很深，但至少现在的我，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受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