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一听,又扬起马鞭准备抽我,谁知这马鞭举到半空,又放了下来,道:算了,不打你了,怎么你俩也是兄弟......还有,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嫂嫂,我若再听得你叫我其他,我这根马鞭可饶不了你!我一听原来是嫂嫂,于是赶忙将她请来作客。我想啊……嫂嫂一到,哥还能不来吗?“段棠一口气了一大堆话之后,赶紧又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唇。
顾北看着段棠,语重心长地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不会不知吧?”
“太子的立储大典!”
“为何不回京?”
“事出突然,没接到父皇的圣旨。”
“没有圣旨,你还是知道了。”
段棠笑了笑道:“下之事,没有兄弟我不知道的!”
顾北等得就是这句话,顺水推舟地问道:“那你知道母亲是被何人所害吗?”
段棠脸色一沉,叹了口气,道:“母亲.......”他停了停。
城楼外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段棠压低声音道:“母亲是被皇后和皇上,联手害死的。”段棠完这句话,紧紧咬住牙关,呼吸变得异常粗重。相反顾北的神情却十分平静,因为他相信,谢子亨是不会骗自己的。
皇上能为母亲不顾太子身份当街杀死一个无赖,意味着他不可能与皇后联手又将他害死,可是,段棠为何要对自己谎呢?段棠察觉到顾北对自己所的话有些怀疑,便不再作声。
二人各自沉默了半晌,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异口同声地道:“你将来有何打算?”
“哈哈哈……”顾北和段棠笑了起来。
顾北仰仰下巴:“你先!”
“还是当哥先吧……”段棠端起杯子,“我的有些累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母亲的死,你当真这么不在乎吗?”
顾北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我不会听你的一面之词,毕竟十多年前的事......我会自己查清楚的,只要凶手还活着,就算他是皇上,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问我将来有何打算......我......我可能得暂时躲避一段时间,前两日,我设法面见了皇上,结果弄巧成拙......”
“嘿嘿,我早就猜出你故意接近乔烈,肯定是有所企图......没想到你竟然有胆量敢行刺皇上!弟真是佩服至极啊!”段棠嘴巴撅得三尺高,眉飞色舞地赞叹道。
顾北迟疑地看着他,以一个老大哥的口气问道:“你真的这么狠皇上?我可给你明白咯,这弑父杀君之心思,你赶紧给我收起来,往后可不敢胡作非为啊!”
段棠捣蒜似的点头道:“哥,的对......你也不能再莽莽撞撞地做什么行刺之事了,母亲将你我留在这世上的目的,就是希望咱两兄弟一条心,相互扶持照应......咱今日可要好咯。往后呀,谁都不能做置自身于死地的事了。”
顾北看着段棠真的脸庞,心底不由地泛起一股酸楚和悲伤。
宜妃娘娘真是这样安排的吗?
也许真正的错,是在北襄王段泓那里:他一心扑于朝政,忽视了很多原本不应该忽视的东西。
比如儿子段棠,比如妻子倪皇后,再比如他自己......
顾北端起茶杯,刚想送到嘴边,又似乎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来,他端着茶杯问道:“眼下我戴罪在身,若在昌城这么逗留下去,恐怕对你十分不利......太子眼下已是储君,我估计,他成为储君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设法卸去你身上所拥有的一切......”
段棠双手抬起顾北的手臂,将茶送到他的嘴里,顾北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很不自然,却没有拒绝,仰头喝了一口茶,只听段棠不以为然地道:“这你尽管放心,太子的手伸得再长,也奈何不了身在西北的我,你知道吗,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西北王了!”
“我却没听过什么西北王,怕是你自封的吧?”顾北假装对段棠的话嗤之以鼻。
段棠脑袋一歪:“你还别不信.....算了......你很快就知道了。”
顾北最想知道的便是这个事。
但他不能对此表现出一丝丝的好
第193章:段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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